她毫无反应，淡淡垂眸，就这么任他玩闹。

直到家庭医生惊慌失措跑过来严厉制止，反复检查她是否被烫伤。

江熠晨会将顾清寒偷偷抱到机车上，带她体验极速下濒死的快感。

从小对极限运动有阴影的顾清寒在后座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咬着牙将掌心掐出鲜血也一声不吭。

最后因为惊吓，胃部痉挛，吐到昏天黑地时，她也会在喘息间强撑着说喜欢。

「顾清寒本来就情绪敏感，身体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她是喜欢，可他不能借着她喜欢这么作弄她，起码……换种方式对她。」

她不该好不容易开窍喜欢一个人，还被这么对待的。

系统只嗤笑一声。

【你细心，你心疼，你江全，整整七年，结果呢？】

只一句，宛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灵体本无知无觉，可我站在原地，却感到了渗入肺腑的恶寒。

看着还在大口喘息，皱紧眉头，仓皇又无助地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的顾清寒。

突然，那双湿红的眼准确无误地定格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下，我的心脏猛地震颤。

可下一秒，江熠晨俯身去看她状态，她仰头，冲他扯出抹安抚的笑。

我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力气，突然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

顾清寒喜欢。

她喜欢。

我又有什么资格替她说不行？

5

江熠晨如旧蹦蹦跳跳，欢快到了顾清寒面前。

她越来越爱长久看着他，搁在轮椅上的食指和拇指摩挲，用力而隐忍。

这次，她带江熠晨去了我和她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那个只求能活着的老破小。

那时候她还是没人认的私生女，刚被疯了的亲妈打断双腿。

她将她锁在闭塞阴暗的衣柜里，拿起带刺的薪条抽她，骂她扫把星，克走了她爸！

我穿过来时，顾清寒的双腿已经救不回来了，抱着已经自杀的妈妈，眼神空洞地坐在阴暗里。

抬眼，满是阴郁。

那是除我以外，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共享的曾经。

看来顾清寒真的打算和他好好过了。

肯狠心揭开伤疤，主动露出血淋淋的过往给江熠晨看。

……

江熠晨脸色不好，视线扫过一圈屋子，突然站定在原地，直言直语道：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在开始攻略之前，江熠晨应该就把关于她的资料给研究透了。

以及攻略失败，在这里一直照顾她的我。

她望着一处柜子出神，冷冷嗤笑道：

「我以前也不喜欢，有人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真是蠢得要命。」

江熠晨愣了愣，反应过来时陡然攥紧了手，然后屈辱般红透了眼眶：

「阿涟，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那些绝望又无助的过去，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不需要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向来直着的，不堪折的本色褪尽，第一次蹲在顾清寒身前，仰起头问她：

「好吗？」

谁能拒绝这样漂亮，又在示弱的小太阳呢？

顾清寒却一反常态，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凝视他了很久。

久到江熠晨都微微诧异睁大了眼睛时，她才俯下身靠近他，盯着他说：

「那你要保证留下来，永远不要抛弃我。」

江熠晨被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惊得只愣愣点了下头。

【好感度涨到99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