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景在血腥味里平淡开口,说的却是不相干的事,“莫诚,如果要彻底阻止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该怎么做?”

“啊?”莫诚一头雾水,大脑无法处理罗曼蒂克的话题,“也许可以……把那个女人杀了?”

孟时景:“……”

孟时景扔下砍刀,皱眉点燃一支烟,嫌弃地看他,“有没有文明点的办法?”

这很为难人,孟时景知道,他们都不是细嗅蔷薇的风格。

莫诚痛苦地拧着眉,解析“文明点”这条无厘头的指令。

一片空白的沉默后,莫诚试探着说:“或者让她嫁给别的男人……”

“不对……这样也可能离婚或者被抢婚。”莫诚正在脑海里反复推导。

“有道理。”孟时景挑眉,目光投向那扇门外,幽寂的窄巷夜阑人静,“可以让她嫁给一个无法离婚,也无法被抢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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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温和地笼罩下来,林郁斐咬牙狂奔至十字路口,灯火通明处光亮如火燃烧,她发寒的四肢颤抖着恢复体温。

整个周末林郁斐不敢出门,把铁门上两道锁,小心翼翼做一只缩回壳里的鹌鹑。

等到周一,她缓过劲来推开窗户,人间还是人间,她噩梦里凶神恶煞上门灭口的剧情,迟迟没有上演。林郁斐重整旗鼓,开启她崭新一周的社畜生活。

半下午的阳光惹人困倦,最后一声哭把林郁斐惊醒,她睁开眼睛,峰会会场房顶两盏主灯,像一对冷白色的瞳孔,发言人的话筒被后台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