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觉得这种要求只能陪笑,“这......”

然后她便看见沈问歌身后的下人打开了早就搁置在桌上的匣子。那匣子打开来后,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子。

这些钱,别说一栋望月楼,连带着楼内这些个杂役也算上,也是绰绰有余。

沈家家大业大,真的名不虚传。

“我们掌柜并不常出现在这里,楼内的一切几乎全是我在打理......”老鸨看着那金条定定地说。

不管做什么,硬着头皮先应下。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忙牵线。”

说罢,她退了出去。

没成想,老鸨这一去,去的属实有点久。

沈问歌也想起那个腰牌的事,巴巴的看着沈昀,问道:“我那日丢在这里的腰牌是怎么回到大哥手里的?”

沈昀轻飘飘的从嘴里说出来两个字,祁衍。

......

怎么会?

沈问歌思来想去不得解,最后想拍桌而起。但是看看一旁的沈昀,又将手收了回来。

“他为什么不直接还给我?”

沈昀看着沈问歌的反应,没有出声解释,选择保持静默。

祁衍绝对有事瞒她。

现在祁衍就在这望月楼。

她一刻都不想忍,想现在就问个清楚。

没敢和沈昀说,沈问歌找了个借口溜出房门,没想到却被迎面而来的小厮拦下。

“夫人,秦月姑娘有请。”

沈问歌停住脚步。

秦月这是什么意思?

·

想来,这还是第一次同秦月单独见面。

沈问歌坐在秦月的屋内,环视周围。本以为花魁的房间会有什么不同,金碧辉煌之流,没想到意外的雅致。

秦月不知道去哪儿了。

桌子上还搁着一本没看完的兵法。

没想到,秦月还会看这种东西?

还挺意外的。

她对秦月的了解,好像只停留在祁衍长得漂亮的相好。

沈问歌正想拿起来那本书册,没想到正巧门开了,是秦月回来了。

去拿书的手一顿,终是没有拿起。

“祁夫人。”秦月也未曾。还体贴的给沈问歌斟茶。

沈问歌像是机警的小兔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提防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月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可是祁夫人在花魁赛上助我一臂之力?我自是感激不尽。”

“望月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楼中若是有姑娘被捧上花魁之位,那位出银两最多的客人,即可随意差遣秦月到下一年花魁赛。”

她方才问过老鸨,本以为是沈家哪位公子,没想到会是沈问歌。

想想那日一片混乱,秦月在台上看得真切。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的娇小公子在祁衍的身后,没想到就是沈问歌。

这话秦月没胡说,三年前,是祁衍捧她到了花魁之位,虽说祁衍身份特殊......

但是这规矩不能破。

“我?”沈问歌也懵了,“差遣你?”

要说那些公子哥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图个乐子,但是她又不是!

不过这事到也没什么坏处。沈问歌拄着腮问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除了把我带出这望月楼,什么都行。”

“那......”沈问歌也不藏着掖着,“我不准你三年再见祁衍,这种要求也可以吗?”

没想到这个要求,倒是把秦月逗笑了,她捂着唇,难掩眼中笑意。

“当然可以。”

沈问歌头一次觉得自己误打误撞占了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