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也没接过吻，自然也没法回答她。

但两人都听得出来，也心知肚明，顾以凝并非求学好问，这句话也并不是一个问题。

只是一个隐晦的请求。

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姜清的十指，她的气息穿过短暂的距离，无声地落在姜清的唇瓣上，她全副武装，只等着对面的姜清发出允许的指令。

动作虽然野心勃勃，顾以凝眼神却清明，不带任何旖旎，仿佛只是学术上的探究，满脸写着“正义”两字。

和姜清在一起久了，她自然知道什么样的表情能获得姜清的怜爱，什么样的理由在姜清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即使那并不是真正的缘由。

姜清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久到顾以凝自我怀疑，是不是有点过了。

可她已经扣上了姜清的手，扶着姜清的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这时候退缩，嘻嘻哈哈地说一句“哈哈，刚刚开玩笑的”，这合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怕那时候的气氛比这会儿还要尴尬。

于是她僵硬着没动，视线从姜清浅灰色的瞳孔落到姜清紧抿的双唇上。

真的，很想，试一试。

顾以凝咽了咽口水。

安静的客厅里，喉咙滚动的声音似乎格外大，顾以凝抿着唇，屏息。

不知不觉又往前靠了靠，几乎要碰到姜清的唇瓣。姜清的呼吸落在脸上，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愈加浓郁，顾以凝张唇呼吸。

动作看起来像是要亲上去。

“顾以凝。”姜清终于出声。

声音有些抖，一张一合的唇瓣往后仰了仰，“闺蜜，是不可以接吻的。”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顾以凝惯会给自己洗脑，给别人洗脑的功夫也不差，“不是接吻，就是实践一下。”

“老师不是常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吗？”她扣着姜清的五指，反手抵在沙发上，“而且这里没有别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那个了。”

“就是单纯地感受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视线不离那张唇，顾以凝握着她的腰，轻轻笑了笑，“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

察觉她抵在胸口的左手有所松动，顾以凝继续说：“就亲一亲，不做别的。”

“你不舒服，我们就停下，好不好？”

客厅里的空调嗡嗡嗡响。

温热的唇瓣来到紧抿的唇瓣附近，顾以凝深呼吸一口气，唇瓣轻轻落在姜清的脸颊上。

很凉，很消暑，像是一个装了凉水的气球，柔软，轻轻一压就陷了下去。

等到嘴唇离开时，脸颊快速回弹，白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下眼睑落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落在姜清腰上的手松开，缓缓抚上姜清微凉的脸颊，顾以凝似是想擦去那一片阴影，指腹落在下眼睑处，轻轻抹了抹。

姜清眨了眨眼，眼皮垂了下来，视线落在顾以凝骨节分明的手上。

阴影自然是擦不去的。

她顺势捧着姜清的脸，目光正大光明地落在姜清的唇上。

俯身压了下去。

唇瓣相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首先感受到的是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触感。

实在太柔软了，软得顾以凝进一分，姜清的唇就陷进去一分，顾以凝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陷进去，呼吸被包裹住，顾以凝动也不敢动。

她摸过自己的嘴唇，从没觉得有这样柔软。

其次是姜清温热湿润的气息。

真奇怪，姜清全身都是凉的，嘴唇却这样热。嘴唇微微开启，从口腔里漏出来的气息撞在顾以凝的气息上。

细腻而柔软的触碰。

顾以凝微微挪动，对面柔软的唇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变形。

感觉很奇妙。

做梦一样。

轻轻地辗转厮磨，感受着姜清唇瓣的每一寸柔软。

呼吸交织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