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偷摸着看了顾以凝一眼。

顾以凝抬起一只手，低头，柔软的唇在温热的手背上贴了一下，抬眸，正对上姜清偏过来的脸。

她眨了眨眼，目光并未从姜清脸上移开。

客厅的光落下来，轻柔地在姜清脸上落下一层光晕，她瞧见姜清皱眉的神情，恰逢耳机里的一声呻、吟，她盯着姜清，缓缓伸出舌头，在手背上抵了一下。

又做了个吮吸的动作。

顾以凝抬起头，也跟着皱眉，“接吻没有声音啊。”

不信邪地在手上嘬了好几下，确实没有声音。

姜清垂着眸，嘴角浅浅地抽了一下。

“你有没有觉得，”顾以凝抬手指了指耳机，“这里面接吻的声音好像在嚼口香糖，尤其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客厅里静了几秒。

姜清点头，“是有点像。”

她之前还没发觉，顾以凝这么一说，越听越像，耳机里的那点暧昧全都变成了口香糖的咀嚼音。

“真正的接吻是这个声音吗？”

肩膀动了动，顾以凝俯身靠近姜清，仰头好奇地问。

只是问错了人，姜清同样没有经验。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耳机里吚吚呜呜的声音还在继续，现在没有在接吻了，而是到了下一步，忽高忽低的女声钻入姜清耳朵里。

她打了个激灵，仰头往后缩了缩，“文艺作品，总有夸张的地方。”

断断续续的哼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顾以凝认真想了想，又觉得像猫叫。

软软的，细细的，不可控的。

沉沉的目光扫过她滚动的喉咙，顾以凝不自觉舔了舔唇，往前靠了靠，直到呼吸落在姜清脖子上，又撞回顾以凝的脸上，她才停了动作。

温热一点点蔓延开，她问：“老师是难受，还是舒服”

气息轻轻扑在姜清脖子上，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就那样不知不觉又光明正大地把姜清的情绪钓了起来。

“嗯”压抑隐忍的哭声一同进入两人耳中，哭腔破碎，“舒、服”

姜清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嗯？我指的就是声优。”顾以凝从她的颈间抬起头，四目相对，顾以凝笑了一声，微微偏着头，一点一点朝她压过去，“还是说”

睫毛往下压了压，顾以凝眯着眼睛，“你把自己代入了老师的角色？”

拖长的语调和围过来的温热气息让姜清发慌，姜清轻轻咬着下唇，意识到这一刻，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姜老师”

顾以凝轻声叫着，抬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耳机里的声音似作出了回应，

叫声忽地激烈起来，伴随着有节奏的水声，呻、吟越来越快，音调越来越高，声音越来越短促，逐渐爬上高潮。

哼哼声被撞碎，从耳机里散落出来。

滚烫的掌心隔着棉麻布料，贴在姜清的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姜清猛地抬头看她，反手握住顾以凝的手腕，此刻氛围古怪又安静，她不由得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肉眼可见地慌乱。

身体的原始冲动被慌乱点燃，在密闭的客厅里迅速发酵，噼里啪啦炸得顾以凝有点难受。

“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听着耳机里喘息的余韵，忽然觉得有点热。

于是抬手摘下了耳机，顺便连姜清耳朵上的也一起摘下。

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耳软骨，一道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顾以凝心头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捏着耳机缩回来。

这下耳边终于清净了。

也未必。

她听到楼下不知是谁的小电驴被碰到了，呜哇呜哇地响，明明小区里不许鸣笛，还有不长眼的人按了两声喇叭。

她听到屋外的蝉鸣，似是被夏日的热浪烘得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