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继续了。

顾以凝可以迷迷糊糊地以“试一试”“不算吻”来说服自己，姜清却不行，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行为的越界。

越界一次就够了。多了，容易上瘾。

“叮咚”一声，顾以凝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姜清瞥了一眼，热心地给她介绍：

“这个up主的专栏还有很多，你找播放量高的那几条，都是助眠效果很好的。但每个人感受可能都不太一样，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去评论区找一找，有提到其他up主的，都可以试一试。”

顾以凝：“我想要白天听的那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姜清顿了顿，“那个在平台上放不出来，你从我发你的链接点进去，置顶评论有说怎么操作，按照步骤下载就是。”

卧室的灯光是暖色的。

顾以凝应了一声“嗯”，屁股却依旧结结实实地挨着姜清腿边，又长又密的睫毛截住部分灯光，眼皮之上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低着头点开链接。

等待下载的时候，顾以凝抬头问：“你平时睡觉，都是用这个助眠的吗？”

她特别强调，“就是需要网盘下载的这些。”

浅灰色的瞳孔微微晃动，姜清眨了眨眼，“没有，只是偶尔听听。”

好像又不知不觉绕回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怎么今天白天突然想听了？”顾以凝只是单纯疑惑，“是因为白天我不在，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应该是这样，毕竟这种东西，确实比较隐私，也只适合一个人听。

两人听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即使面对面，即使淡定地说着话，两人的视线也很少交汇上。

卧室里开了半扇窗户，晚风带着夜的凉意和草木清香吹了进来。

姜清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顾以凝，“链接也给你了，你要不回房间去下载？”察觉到赶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她解释说，“因为我房间的网速不太好，而且我要睡了。”

女孩低着头，几缕头发落在鬓边，被风吹得晃了晃。

终于抬头看向姜清。

撞进姜清小心翼翼的神色里，顾以凝忽然感觉有些愧疚，且无地自容。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站起身来，“哦哦，好的，那我走了。”

她微微扬起嘴角，朝姜清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晚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清：“晚安。”

门关上的一瞬间，姜清缓缓呼出一口气，挺直的腰背悄然塌了下来。

总算是回到正轨了。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姜清视线落在花花绿绿的周课表上。

明天有早八。

熄灯钻进被子里，姜清闭着眼睛。

好半晌后，又无声睁开。

抬手轻轻打了下脸颊，姜清恨铁不成钢地咬着唇。

别想了，快点睡吧。

窗帘被风吹得晃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在卧室里响起。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十二点半的时候，姜清从黑暗里睁开眼睛。

她习惯睡前要喝一杯水，今天由于顾以凝的打岔，她没喝，被身体那股莫名其妙的劲弄醒后，她滚了滚喉咙，总觉得嘴巴很干。

舌尖舔了舔，确实很干。

开灯，下床，她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为自己那些不知道怎么有的小习惯而感到烦躁。

下了床要想再入睡，可得花费不少功夫。

拉开门的一瞬间，想象中的昏暗并没有围上来。

姜清一愣，以为顾以凝回房间时忘了关灯。

小声抱怨了一下顾以凝不懂得节约用电，姜清迈开腿，睡眼惺忪地朝饮水机走去。

刚睡醒时呼吸有些沉，身体也沉，姜清扶着饮水机，等着水注入杯子里。

水声从低到高，姜清眨了眨眼，握着杯子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