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凝笑了一声, 忽然问：“清清，你应该没有和别人接吻过吧？”

她其实知道的，但不知为何，偏要在这当头问一问姜清。

掌心清楚地感觉着姜清肌肤上的温度。

姜清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体自然是热的。而顾以凝坐在客厅里许久，等着那几个音频文件下载，百度网盘限速，顾以凝临时开了VIP，依旧花了不少时间。

等待的时间里，燥热的心慢慢凉了下来，手也凉了下来。

偏巧在这时候，姜清穿着睡裙走了出来。

懵懵懂懂的表情，毫无防备的神态，连她坐在沙发后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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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凝总感觉某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即使听起来不那么正确。

卧室里，她被姜清赶了出来，而此刻，姜清却自己走到了面前。

搂着姜清腰部的手不知不觉用了力，她听见姜清敷衍地“嗯嗯”了一下，顾以凝埋进她的腹部，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以前也这样的。

顾以凝对自己说，没什么奇怪的。

不接吻也是可以的。

姜清说得对，接吻是情侣做的事。

一次两次可以，再三再四不行。

她默默地想着，忽然思考起白天那是算一次还是算两次应该算一次吧，毕竟第一次她主动的时候，都没有伸舌头，那不作数。

大脑不听劝地想着，所以其实还可以有一次。

不行。

姜清说了不可以。

顾以凝喉咙滚了滚，害怕姜清看出异样，有意识地压着呼吸。

那双漂亮的手拂过顾以凝的头顶，指腹偶尔会触及头皮，温热的感觉传来，顾以凝笑了笑，猝不及防仰头，顶了一下姜清的掌心。

黑瞳里蕴着水盈盈的光，顾以凝善解人意地建议：“坐下吧，一直站着好累的。”

掌心顺着发丝滑下，落在顾以凝温热滑腻的脸颊上，姜清笑了笑：“好了没啊，要睡觉了，明天有早八呢。”

见她笑了，顾以凝顺着杆往上爬，抬手拉着她坐下，“哪那么容易好，接吻和抱抱能比吗？”

姜清不说话了。

不说话也好，顾以凝得以毫无阻碍地迎面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闻着她的发香，嘴唇翕动：“接吻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在给淘宝五星好评。

姜清的双臂被她束缚在胳膊里面，余光瞥见茶几上依旧灿烂的向日葵，不知是试探，还是真诚的建议，“那就谈恋爱吧，谈恋爱就可以一直接吻了。”

好安静。

为什么她说完话之后，周遭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就连窗外夏夜虫鸣也忽然消失了。

下一秒，她听见顾以凝浅浅的笑声，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

“不了吧，谈恋爱好麻烦的。”还是清清好，顾以凝抱着她晃了晃，“而且谈恋爱要和喜欢的人谈。”

顾以凝的发丝割着姜清的脸。

有点疼。

明明之前的试探结果一直都是这样，姜清却在某个瞬间期盼着有变化，再一次问出口，自虐般地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习惯了吗？

习惯了，所以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像和平时聊天一样，只是借着顾以凝的发丝掩映，垂眸一瞬，眼眶里水色晃了晃。

习惯了也还是难受。

肩膀被人轻轻拍着，像是安抚的动作，可姜清知道不可能。

下一秒，她听见顾以凝问：“清清，你有喜欢的人吗？”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姜清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那点黯然伤神瞬间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怒火。

真讨厌，顾以凝爱睡不睡！

明天还有早八，她困得要死，真是欠得慌才来这里安慰顾以凝有什么可安慰的，不就是空虚了寂寞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