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手起来，姜清摸了摸酸胀的脖子，正要问问她怎么了，放在颈后的手忽然被一句温热的身体压住。

顾以凝紧紧搂着姜清，下巴搭在姜清肩膀上，出口的声音微微颤抖：“清清，你打我吧。”

眼泪同步掉下来，落在了姜清锁骨下的肌肤上，停留一瞬，又往深处滚下去。

姜清一惊，想要回头看看顾以凝，身体却被顾以凝束缚得动也动不了。

只能抬手拍了拍胸前的手臂，“怎么了？做噩梦了？”

耳畔传来吸气声，她听见顾以凝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

顾以凝抱着她发抖：“对不起。”

泪珠不断落进她衣襟里。

顾以凝压着她的侧脸，脸颊很烫，呼吸也很烫，“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我不是故意忘记的，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对不起”

姜清一愣，沉默了几秒后笑了笑，“多大点事。”

“别哭了。”她拍着顾以凝的手，带着顾以凝的身体轻轻晃了晃，“都过去了，别难过，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姜清看不见她的脸，却依旧抬起手，根据她的气息判断位置给顾以凝擦眼泪，“快别哭了，你的眼泪都流进我的胸口里了。”

“你稍稍松开我一点。”她拍了拍顾以凝的手。

还算听话，那手顷刻间便松了力度。

姜清得以转过身去看顾以凝。

“好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哭起来这么丑。”她笑，靠上前给顾以凝抹眼泪，抹了几下，那人还是盈着满眶泪水看她，眼里亮晶晶的。

她抿唇笑了笑，凑上去在顾以凝的唇点了一下。

那人哭得更欢了，姜清能感觉到揽在腰后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的衣服。

眼泪不要钱一样往外蹦，顾以凝哭着出声：“清清，你打我吧。”

清清越轻描淡写，顾以凝越难受。

这样好的清清，她竟然辜负了这么久。

指腹在泪痕上抹了抹，姜清闻言顿了顿，膝盖跪进顾以凝腿间，俯身上前，她亲吻那因脱水而变得有些干的嘴唇。

哭声断断续续的，很快变了味。

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温热的气息呵在顾以凝颈间，姜清扶着她的肩膀，轻声笑了笑：“想要我打你？”

还没等顾以凝回答，那温热的呼吸往上移动，绕着顾以凝的耳廓打转。

“要奖励，可得等到晚上。”

第 99 章

当暮色随着夕阳的短暂谢幕而上场, 落地窗前的果汁阳台封闭气孔，“奖励”也如约而至。

顾以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低着头, 眼神不时往面前的姜清偷偷探去几眼偷看的那几眼全被抓包, 她又慌乱地低下头。

灯光疏淡, 姜清坐在床边, 长睫扫着灯辉往上，眼睫尾部微微透亮，浅灰色的瞳孔微凉, 很快披上了一层暖光。

下眼睑落了一圈小小的盈盈, 像是一丛杂乱生长的水草。

“衣服脱掉。”

姜清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顾以凝的耳朵里, 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或强或弱的力度，顾以凝微微弓着的肩背却忽然一抖，猛地挺直了背。

朝那双浅淡的瞳孔看去，顾以凝全身紧绷, 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开了口：“能不能不打那里？”

声音里透着怯，她讨好地朝姜清浅浅笑着。

她没办法不怯, 那种刺激又难受的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每一个细节随着她的话一股脑浮现, 清晰得如同刚刚经历, 顾以凝抿着唇，光是想了一下, 就已经打出水了。

要命。

姜清并不回应她, 只是微低着头，视线落在顾以凝的锁骨下方, 那片托着睡衣的地方。

一秒，两秒，三秒。

起来了。

视线太过明目张胆，顾以凝第一时间发现，她下意识弓着腰捂着胸口，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