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落下,从耳朵的神经末梢开始,沿着脖颈传向下半身, 顾以凝耐不住打了个激灵。
软得像一滩水的身体忽然绷紧, 像一张弓, 即将要被弹出去。
她没听见声音,却知道了确实在是自己在动。
很难受。
在视觉强行被关闭的情况下,听觉和触觉异常灵敏,红绳深深浅浅的纹路磨着她的肌肤,像一条蛇一样缓缓爬行, 皮肤被水浸泡得异常娇嫩,任何一丝动静都能勾起她剧烈的反应。
顾以凝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断断续续的,像是老旧的唱片机, 带着一种不顺畅的卡顿。
清清。
顾以凝很想叫一叫姜清的名字。
一个完整的音节还没发出来,便被那突然而至的酥麻截胡, 仰着脖子哼了一声, 酥麻并未随着哼声的出口而消散,而是持续在身体里扫荡, 她绷直脚尖, 声线像渗了水一样流淌:
“清清”
刻意压制的尾音迂回婉转,隐隐约约带了几分呜咽, 像是在求饶。
失序的喘息落在顾以凝颈窝,扫过那颗漂亮的痣,姜清很想告诉她别这么说话,在床上求饶,效果往往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