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还没换完，顾以凝抱着姜清的肩膀发颤，后知后觉地明白姜清那句“检查”的含义。

姜清表情认真，眼神专注坚定，像在上手语课。

手指灵活而缓慢地变化动作，食指和中指挤开她往前伸，姜清问：“这个代表什么意思？”

“我”姜清的花样多得顾以凝害怕，她咬着唇吞回喘息，企图通过肌肤拥挤的触感，在脑海里判断出姜清的手势。

太难了。

“我、我猜不出来。”

拇指挑了挑那根红线，像是要把它归回原位，顾以凝吓得叫起来：“等、等会儿！”

她说出了一个回答。

“错了。”

顾以凝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再度试了一个回答。

“不对。”

两根手指在缓慢挪动，顾以凝脖子浸了一层汗，忙不迭又猜了一个。

“还是不对。”姜清抽出手拍了拍顾以凝，酒窝在唇角显现，“你不记得，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是在撒谎。”

毫不掩饰的无赖的笑容放大在顾以凝眼中，黑瞳里溢出泪水，顾以凝吸了吸鼻子，被姜清拍得翻起浪花，“你根本就是在欺负我。”

是的。

姜清笑了一声，俯身截住顾以凝气息。

她克制地只亲了几秒，“你猜错了，要惩罚。”

顾以凝脑袋昏呼呼的，闻言心脏忽然跳了一下，“惩罚是什么？”

食指戳了戳红润的肌肤，顾以凝身体也跟着条鱼似的跳了一下。

浅灰色的瞳孔里映出泛着桃红的漂亮脸蛋，姜清望着顾以凝，浅浅地扯了一下嘴角。

那笑看得顾以凝心颤，她一边扭腰躲避姜清的十指，一边问：“刚才、刚才那是意外，我能猜出来的，再、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就不是刚才的强度了。

看着眼前人被自己带进沟里，她很是满意，面上却不显，只应了一个“嗯”字。

自然不是只试一次。

姜清会的手语很多，能单手用在里面的也不少。

房间里的热气越来越浓，不断膨胀，肆意蔓延。

暖黄色的灯光流淌其间，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

大约过了很久。

顾以凝力竭地躺在床上。

失焦的瞳孔慢慢恢复，她偏了偏头，水光潋滟的眸子掀开眼皮，喉咙沙哑：“清清，你解开我吧。”

她在姜清脸上蹭了蹭，“我想抱着你。”

“好。”

姜清撑着床爬起来，在顾以凝遍布红痕的身上摸索许久，回头问顾以凝：“从哪里解？”

绑法太过专业，也太过漂亮，她根本看不出绳子的两端在那里。

“从那里，抽出来。”用下巴指了指腰腹的结，顾以凝想了想，终究忍不住笑了一声，“绑也不会，解也不会，体力还不行，除了我谁还让你艹。”

这话不对。

话音刚落，顾以凝心想。

姜清这么好这么漂亮，自愿躺下让她艹的人还真不少莫名给自己喂了醋，顾以凝抿了抿唇，重获自由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拉着姜清躺下。

紧紧搂着姜清的腰，她小声补了一句：“清清，你只能要我，不许要别人。”

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儿。

姜清伸手拿起手机，靠在床头看微信上的新消息。

顾以凝斜躺进姜清怀里，自娱自乐地玩着姜清的左手。

“杨蕾问我们，下周六要不要一起爬山看日出？顺便去山上的寺庙拜拜菩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爬山？”顾以凝亲了亲她的掌心，“去哪里爬？”

“万安山。”指尖往上滑，姜清想了想，“哦我听说过，万安寺的菩萨很灵的。”

她低头看顾以凝，随即想起了一件事，“你给我的那串琉璃香灰手串，好像就是万安寺求来的，对吧？”

顾以凝视线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