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刀,他拿过玉令正要询问,那边同时传来一道极度熟悉的清冷声线,“拾皎……”
对方格外淡定,像是正常通讯一样,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刚才那场活春宫。但微微发烫的通讯玉令昭示着,他不仅听了,可能还听了很久。
要命,怎么会是祁衡!
谢拾皎勉强平复心绪,抢先发难,试图倒打一耙以缓解尴尬,“通讯接通了师兄怎么不告诉”我……
“啊!哥哥顶得好深,操到最里面了呜啊……”
话还未说完,就被少年人的婉转娇嗔打断,两头同时陷入沉默,只有季肆于断断续续的哭声。
面对谢拾皎的谴责目光,季肆于羞赧似地微微低头,瞳孔晶莹剔透,满是无辜,“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谢拾皎:“……”
你看我很像傻子吗?
“哦,看来是我们来得不巧了。”通讯玉令传来了另一道声线,话语含笑,细听那丝笑意却是让人毛骨悚然,“难怪皎皎这么久不接通讯,原来是正忙着。”
师叔?!?!!
谢拾皎:呆滞流泪猫猫头.jpg
求问,被血缘相连的弟弟强制骑乘并被人听了大半过程,那些人还是你刚分手不久的初恋和发生过关系的师叔,要怎么笑着坚强活下去?
谢拾皎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通讯玉令烫如灼红的火炭,一抬眸又是季肆于凄婉殷切的注视……算了,毁灭吧。
记忆回到现在,谢拾皎用亲身经历说明了一个道理逃避可耻,但有用。
他用一天时间快速交代好了所有事务,在谢衍闭关的宫殿大门外留了言,而后行李都没来得及仔细收拾,马不停蹄地跑到了下界。
别问,问就是渡劫期心有所感,必须下界来看看,否则会道心不稳。
远看是灯火飘摇,到了近处却是笙歌曼舞,满堂的靡靡之音。看着像是一处戏台,台上的旦角眉目秾艳,身段风流,水袖轻甩便是十丈软红尘。
来往观众的服饰发型与谢拾皎印象中截然不同,头发更是短得出奇。谢拾皎混在周边的客人中走了进去,墨发长袍与周边格格不入,可周围人像是没有看他样,面色如常地谈笑风生。
他径自落座,没有碰桌面上摆着的茶水糕点,百无聊赖地观赏台上貌美的旦角。
唱腔不错,步法差强人意。
作为幻境,客人的表现没有即时性,僵硬死板,放在晏师叔面前只会得到一句“朽木”。
台上的花旦脚步一错,表现刻意地跌倒在地,他那身戏服好似过度轻薄,被轻易撕裂开来。“刺啦”一声,裂帛声中布料齐齐裂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花旦惊叫一声忙抬起手臂遮掩,可越着急越是出错,最后几乎全身赤裸。
戏台中央,方才还衣冠楚楚的花旦狼狈跌坐在地,眼角垂泪,发髻松松垮垮,绣着精美花纹的戏服几乎成了一团破布,只能勉强挂在身上,若隐若现露出的身体线条更加诱人。
花旦有着明显的男性特征,颈间的喉结不似作伪,可慌乱遮挡的胸间分明露出了无法忽视的雪白双乳,硕大如两团白兔,在花旦胸前颤颤巍巍,实在无法说是男性的胸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