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丰年下毒的事，除了周季燃和秦艺，没有其他人知道。

今天可不一样。

“那又怎样，”周季燃叠起修长的双腿，浑身透着股子懒倦，“小妈，你放心就行，我有能力护得住你。”

他会护得住她，不会像十四岁那年，护不住周晚意一样……

姜岁莳哑然，没有接他的话。

她觉得心底有一个脆弱的地方仿佛被狠狠敲击了下，一时间，又酸又疼。

那一年，要是有个人能像周季燃这样站到她身前，该多好？

不，不需要这样，其实只需要班主任公平公正一点就够了……

然而事实是那年没有人能为她挺身而出，也没有人给她一个所谓的公平公正。

周季燃翻出手机的备忘录，将手机丢到姜岁莳面前。

后者扫了眼，看到是几个人名：“这是什么？”

“你仔细看看。”

姜岁莳仔细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她想起来了，这些人都是当年的施暴者，除了江婷和乔彤彤之外，还有三个女生。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人？”

“从那个女人嘴里撬出来的。”周季燃摸过床头的打火机，点了根烟，他吸得凶，尼古丁直接往肺里灌，“你说说，想让她们怎样？”

第114章 | 0114 第114章 小少爷表白

姜岁莳没想过让她们怎样。

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何况她在高二那年就已经转了学，这些事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我无法原谅她们，但说实话，她们也罪不至死。”

她想要的，不过是十七岁的姜岁莳能得到一个公道，但她想要的注定得不到了。

因为姜岁莳已经二十六岁了。

时过境迁，只要那些人不来主动招惹她，她也不想再去计较什么。

不是原谅，是算了。

“她们的罪不是由法律来定的，是你。”周季燃掐了烟，“你想让她们死吗？”

姜岁莳没有犹豫地摇头：“不想。”

“那我不让她们死，就小小的报复一下她们，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

第一次。

姜岁莳觉得有点不真实，周季燃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反正法律在他眼中是毫无存在感的东西，他竟然问她好不好？

“周季燃，你……”她犹豫了好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你为什么要帮我出头？”

一个极端冷漠自私的人，一个连对自己的生父都没有半分感情的人。

为什么要帮她？

姜岁莳脑子里蹦出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不然，他帮她的理由和立场是什么？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妈吗？

不，周丰年都死了，她这个小妈的身份早就名不副实了，何况他也从未在心底尊重过她。

周季燃将她的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最近对姜岁莳的容忍性变强了，就连她好几次打他他都没有还手，并且在珠宝店看到她被人欺负、听那个女人讲述她的过去时，他还有点……心疼？

是心疼吧，周季燃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说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越想越心烦意乱，最后冷了脸：“你在做什么梦？”

姜岁莳：“……”

行吧，她不问了，不做梦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可这随口一问的话，却像是一颗石子，在周季燃的心湖里溅起了不小的涟漪。

后者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喊她：“姜岁莳。”

他不叫小妈了，改了口，“我觉得我们的身体挺契合的，要不，你跟了我吧？”

姜岁莳觉得他的脑子好像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