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承煜冷笑，“那为何火灾当晚，偏殿角门被人锁死?那扇门本就隐蔽，若非熟悉梨香院布局之人，如何知晓?”

第8章

姜挽音面色一变：“这…这臣妾如何得知?或许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疏忽…”

"放肆!"李承煜厉声打断，“死者为大，你竟敢诋毁阿窈?”

姜挽音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又化为哀伤：“殿下为何不肯相信臣妾?自从太子妃出事，臣妾日日以泪洗面，不仅是哀悼姐姐，更是心疼殿下…”

李承煜转身欲走：“既然你无话可说，孤告辞。”

"殿下!"姜挽音忽然提高了声音，“您难道忘了，我腹中怀的是您的孩子!是您曾说过，要让他做您的长子!”

李承煜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闭嘴!”

姜挽音不顾一切地继续道：“您为了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甚至不惜让太子妃小产!如今太子妃已去，您又何必…”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李承煜手掌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你敢提这事?”

姜挽音捂着脸颊，眼中泪水滚落，却又带着一丝胜利的笑意：“臣妾不过说了实话。殿下当初答应过臣妾，要让我的孩子做您的长子，所以才…才会有那件事。如今太子妃已去，您为何还要为难臣妾?”

李承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是了，是他默许了这一切。

"是我…"李承煜喃喃自语，“是我亲手断送了阿窈的幸福，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

姜挽音见他神情恍惚，趁机柔声道：“殿下，一切都过去了。太子妃的事确实令人痛心，但生者还需自珍。您还有臣妾，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刺入李承煜的心脏。他猛地抬头，眼中寒光毕露：“姜挽音，你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处心积虑要除掉阿窈，恐怕就是为了坐上正妃之位吧?”

"臣妾没有!"姜挽音慌忙否认，“臣妾对太子妃一直敬重有加…”

"够了!"李承煜冷冷打断她，“孤今日来，不是听你狡辩，而是告诉你，不管你是否承认放火一事，孤都不会再踏入这昭阳殿半步。至于你腹中的孩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若他平安出生，孤自会善待。但你，休想再染指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