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么不好呀……”老妇人下意识接话道。
“是的嘞!”郗则韶有些委屈地扁扁嘴,知道屋内人可以从门缝里看到自己,故意带着埋怨地看向一旁的裴越,“都怪你我说别走这条路吧!在山上转悠一整天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裴越很上道地配合她。
他在宫里长大,说得是北方官话,但大梁曾定都应天府,因而应天话他也会一些。
郗则韶抬手佯装气恼地锤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然后对老妇人说道:“阿婆呀……我真的走不动路了,可以借你们家休息一晚嘛?我们身上带了银两的……”说完,可怜巴巴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仿佛委屈至极。
山里人本就淳朴,再加上郗则韶与裴越两人样貌生得好,衣饰也一看便不菲,老妇人略一思索,想着反正周围乡里乡亲住的不远,真出什么事招呼一声便无碍,于是拉开有些沉重的木板门。
“进来说话吧!”
她爽快干练的说道。
两人并肩而行,跟着老妇人进了屋。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村里屋子,正屋放着桌椅,旁边就是床铺,床铺旁整整齐齐放了四五个陶罐,应是腌着菜。
屋内陈设一眼就能看完,收拾得还算干净利索。
揽申郗则韶甜笑着硬塞了老妇人一小锭银子,老妇人与之推脱半天,被郗则韶一句“多谢您收留我们夫妻,让我们不至于露宿荒郊野外,这可是救命的恩情!”说服,抿着笑将钱收了,然后乐呵呵地给两人张罗饭菜。
最先听到声音来开门的稚童是老妇人的外孙女,小姑娘不过五岁,略显稀疏的头发扎着两个冲天小辫,躲在外婆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郗则韶的脸。
郗则韶逗她,她便羞涩地将头埋在老妇人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