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死人罢了,既没掉肉又没受伤的,只是心疼大姐,她有了身子我们竟一点儿也不知道,还是小产了才有人过来透风。”

“大姐性子不同你我,她可是咱们姚府最好拿捏的那个软柿子,我为外嫁女,去她府上怕是不合适,你明日和母亲去看她时机灵些,”姚江雪眼珠子一转,捏了姚静檀手心语重心长道,“我总觉着大姐身边不安稳,她素来是报喜不报忧,就算是吃了闷亏也自己咽。她那夫家晋国公府也不是省油之处,加上他夫君和那两房妾室......”

姚江雪话未说尽,姚静檀已然明了她心中所虑,“我记下了,二姐你放心,明日我亲眼去瞧瞧便知道了,只怕大姐那性子,即便我到了面前,她也不肯同我讲。”

“大姐可怜,若不是经过那一场,许性子也不会这么软弱。”提起旧事,姚江雪低叹一声。

姐妹二人沉默片刻,姚静檀手指在锦被上打着圈儿,良久才目光飘忽的问道:“二姐,若是你被人挟持,二姐夫见了会如何?”

“若是他知道了,定要吓的毛都立起来,或是同挟持我的歹人讲拿他来换我。”二人相恋多年,情深一如既往,只是想想,姚江雪的眼前便已经有了画面。

姚静檀默然点头的同时想到白日里孟砚泓那张清冷无情的脸,心便成了随风而摆的蒲公英,居无定所,不知要落在何处。

“三皇子若是对我,有二姐夫对你一半好,我便开心了,可我总觉得我看不透他,甚至不知若危难袭来,他会不会护着我。”这种飘然不定之感,一直都是姚静檀心头痛。今日之事,他明明说不让她当真,可若是两心相近,她又怎么会分辨不出到底需不需要当真?

肯定。

她要的一直只是一个肯定。

可他却不曾给过。

听话听音,姚静檀的话让姚江雪脸色一沉,“怎么临近婚期,你倒时常说这样丧气的话,是他待你不好?”

若说不好,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若说好,却也真的论不上。

挖空心思细想,竟也真的捞不出一件可以让她说嘴的事。

瞧着妹妹这副模样,即便她不说,姚江雪也猜到了几分,“都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旁人不好多讲,只是有时候有些事还真就是旁观者才能看的清楚。别的我不知道,只晓得自打你们这门婚事定下后,你闷闷不乐的时候远比从前要多,倒活的越发不像我妹妹姚静檀了,反而越来越像大姐。”

“真正的两情相悦是可消愁的,而不是增烦的,你若整日这样患得患失,这亲......不成也罢。”

患得患失......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久以来,她的确患得患失,从前日日盼着能与他结为连理,真到了近前,反而成了她心里的一道枷锁。

若真计较起来,那便是姚静檀想要的是一颗真心,而好像孟砚泓能给她的,唯有相敬如宾。

瞧她皱眉繁重,姚江雪便知她心里不悦,忙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别想这么多了,我瞧着三皇子性情就是生冷的人,与你二姐夫不同,什么人做什么事,你也不好太过苛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