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

话落,孟砚泓脑子里“嗡”地一声,竟也垂目去看自己现下所踏的地面。

她昨日,是跪在这里吗?

她是如何求的?

“若是哀家先前不知这些,怕还要奇怪,好好的一桩姻缘怎的非要断了,可如今看来,也不怪静檀,你与郑家小姐做的太绝了些,”太后现下已是及力压制心里的火气,还能勉强心平气和的与他讲话,“瞧你素日里不声不响的,原来早就心有所属,给你和静檀赐婚之前,你若讲你钟意的是郑家小姐,哀家也不会生生的将你和静檀扯在一处。”

显然,太后想歪了。

“孙儿并不喜欢郑小姐。”这次他辩的倒是及时。

这就让太后更加闹不懂了,“不喜欢她,既不喜欢她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孙儿有难言之隐,请皇祖母恕罪!”他起身撩袍跪在地上,牙关紧咬。

太后于上盯了他半晌,也自小知他脾气,他若不想说的话,即便是用铁钳硬撬也撬不出半个字来。

到底年长之人宽和,守着这么一张烂摊子到底也泄了气。

只闻她低叹一声,微一扬手,“罢了,今日叫你来,哀家就知道会是这副样子,你起来吧。”

孟砚泓应声而起,却不再坐下,只直挺挺的站在太后面前,等她接着发问。

“对于静檀要退亲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这件事上,是我愧对于她,过后自会好生补偿。”

他说的是补偿,却并非解释。

“你想的太简单了些,可曾听闻过一句话叫作‘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若她哭着来求我,这件事倒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她来时,却是风平浪静,甚至没有说过你或是郑蓉琴半个不字,亦未曾提过栾城之事,只说自己身子不好,担不起为皇族开枝散叶的重任。”太后一顿,“过往不提,一副只想快快脱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