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后寿宴,我给你们留几分颜面,自己去礼教司领板子。”他冷声一顿,“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们。”

这结果已比之前预想的好了太多,三人福身见礼,略松了一口气。

打板子总比旁的要强些。

直到孟砚泓离开许久,李姗儿才软着腿几乎瘫倒,她既胆小又爱在背后捅事,今日这一朝,真是将她吓了个好歹。

自暗处行向明处,孟砚泓在灯下突然驻足,他微偏过头对才跟上的张进宝问道:“进宝,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她才成了旁人的笑柄?”

许不全是因为他,但大部分皆是因为他。

张进宝是玲珑人,自然不会这样直白的同孟砚泓讲,略斟酌才道:“旁人不知内情,有些闲言碎语也是自然,说到底她们还是因为嫉妒三姑娘才会如此。三姑娘美貌,家境殷实,姚大人又是朝中重臣,这样的家世谁个背后没人会讲上三两句,讲的多了,眼红的多了,也便成了这样了。”

张进宝说了这一通,似什么都没讲,又好像什么都讲了。可孟砚泓一想到沈修杰,心里便拧成麻花。

从前他以皇子身份可以护她,那往后呢,那沈修杰遇到这样的事,可能护得了她?

伍璋璃自打在宋思思处得了姚静檀要与沈修杰定亲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奔往怡畅欣苑,此事告知孟砚泓时他恍神了许久,竟没想到她决定的这样快,且当真就应了沈修杰。

为何偏偏是那沈修杰?

经了今晚这一场,他微定心神,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亲手在身前玉带上解下一枚不大的平安扣。

这平安扣一面光洁一面内有红色丝絮,将此物放在掌中,拇指轻抚面上,在心里料定主意,若是光面便不择手段将人抢回来,若是红面便由她去。

常听人说,若是有人料不定主意,那便听天意,取一枚铜钱朝高处一抛,以字花定前途。以往他对此说法只一笑而过,想着那只是一些优柔寡断之人给自己寻的一个借口罢了,对错皆可推给老天,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如今,他孟砚泓竟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将平安扣高抛在上,在落地前一把抓在掌中,掌心朝上摊开,竟是红絮一面入了他的眼。

不抢?

任她去和旁人定亲?

呵。

他怎么可以真的让姚静檀和旁人在一起。

姚静檀本就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反手将那平安扣丢到草堆里。

他孟砚泓的命,从来都只握在自己手中。

第26章 孟砚泓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

本以为到了天渐渐冷下,西边长州的瘟疫便能好起来,哪知秋末时境况仍不乐观,海样的银子拨发下去,效果并不明显。这边按下那头又起,虽人死的少了些,始终清不干净。

西北闹旱灾,又眼见将要入冬,朝廷又是一批一批的银两拨下去振济灾民,却治标不治本。

这般天灾闹的人腹背受敌,国库亏空,太子无奈,只能劝谏各位大臣捐些银钱出来。

众人一见,太子的主意都打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自是不肯,于是对太子孟玉璞的辅国之才已经开始持有微词。

殊不知太子劝谏都是皇上授意。

先让太子抛出一块砖石探路,见多半朝臣皆持反对之意,便换了一种法子――围猎。

明面上是围猎,实则是想借着围猎之说让众臣掏出些银子来操办。

无一例外,只要在京的官员都需参与其中。

也包括沈修杰。

自从姚静檀应下与沈修杰定亲之事,姚知远便不打算让沈修杰再回扬州了。

占着姚府的门光,沈修杰也变得容光焕发一日赛过一日,对姚静檀更是呵护体贴,凡事只是姚静檀肯提,他便再没二话。

姚江雪便总是笑着戏言说这沈修杰当真是将姚静檀捧到了天上去,比起二姐夫有过之而无不及。

秋末的这场围猎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