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好好喝药,再也不骗玉珠了......

此时雨珠子化为豆大的雨点密砸下来,砸的她浅闭的眼睫一颤。

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会同自己讲半个字,待在这里被雨浇也不是个事,孟砚泓干脆身子前探,一手抱住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后,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

作者有话说:

风流眼是球门。

第27章 你退亲这事,可曾征得我的同意了?

被人抱起,身底一片虚浮,姚静檀只觉着眼前一阵乱晃,头更晕了。雨自四处袭来砸在她的身上,淋得她四肢生寒。

奇怪的是孟砚泓并未带着她直接下山,而是就近寻了一处山洞避雨。

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大,此时孟砚泓身着的外袍已经湿透,暂且将人小心放下,随后将外袍脱下甩在一旁。姚静檀因有他护着半身,外袍湿的倒是不多,可见她病着,孟砚泓觉着她不该穿着打湿的衣裳在身上,于是伸手便要去解她腰间的系带。

这会儿姚静檀整个人几乎烧的干涸,迷蒙中仍保持警觉,他的手才一朝自己探过来便被她牢牢扯住,滚烫异常的掌心掐在孟砚泓的腕子上,她哑着嗓子用力喊道:“走开!”

对于这样的声吼在孟砚泓面前分毫不起作用,他未退去半分反而反手扯住她的手攥在掌中,另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好似比之前更烫了些。

“能任由自己病成这样,我猜你定是又不肯好好喝药。”于此事上孟砚泓总算是对她有几分了解。

随他说什么,姚静檀只身子微微朝后面的岩壁靠去,咬牙强忍着脚踝上传来的痛楚。

真疼啊!

瞧见她紧蹙的眉头,和轻咬的唇角,孟砚泓拧过身去查看她的脚踝,小心将她的鞋袜退去,发觉脚踝处已经肿胀起来,他用指尖儿探过去轻捏两下,那厢人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打紧,没错位也没断,只是扭伤,回去将养上几日,敷些消肿的药便好。”他似突然想到什么,宽长的鹤目泛起一丝笑意,“从前还编着瞎话说自己脚伤了,如今真伤了才知道有多疼了吧?”

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姚静檀都不想听,此时此刻受制于人,还要听他的讥讽,当真是忍不得,打定主意,今日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片刻都不能同他待在一处。

这念头才起便被孟砚泓察觉,见她身子微拧,忙将人摁住,“别乱动,小心脚。”

姚静檀用尽全力试图将人推开,可那头岿然不动,最后姚静檀的推变成了打,由打又变成扔东西,手边的干草乱石有什么便朝他脸上扬什么。

起先他还躲躲,可后来孟砚泓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腕子往身前一带,又腾出一只手牢牢锢住她的腰肢。姚静檀半个身子又被迫贴在他的怀中,后颈枕于他的臂弯。

此时孟砚泓撑膝半跪在她的身前,一手抱着她一手捏上她的脸颊轻轻晃动,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姚静檀你就不能老实会儿?”

若是平时的姚静檀还自信能与他舞上一会儿,可眼下高热烧的她头晕脑胀连抬手挠他的力气都没有。

姚静檀是个鹅蛋脸,脸颊饱满细嫩,这会儿被他长手捏着,肉都堆在指前,连带着两片樱桃似的唇也跟着嘟了起来。

看起来越发撩人可爱,孟砚泓心思微动。

见她总算稍适安静下来,孟砚泓这才平了口气,垂着眼睑缓缓开口,温声中略带了几分埋怨,“我听说你要定亲了?”

眼底的人并不回话,反而半眯了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密长的睫毛几乎盖住眼缝。

“你若跟旁人定亲也就罢了,却偏偏选了沈修杰,我倒要问你,对此人你究竟了解几分?你可知那沈修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话声一顿,将人又搂紧了些,“我今日说与你听,你记好了,他沈修杰心比天高却无才无能,在扬州官场屡遭排挤,借着此次来京述职便打起了你的主意,你以为你们二人可以喜结连理,可那厢还未娶妻便先养了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