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唯舒拉了玉珠过来先照顾姚静檀,而后起身说道:“三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他目光微点,随着姚唯舒出了门去。

二人立在僻静一处。

“适才三皇子将我妹妹送回来,这一路上.......可曾有谁看见?”姚唯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双肩紧绷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在孟砚泓的脸上,就在发怒与不发之间僵持,全凭他接下来的回答。

“有,”他一顿,“不过都是我的人,你的顾虑我清楚,我敢保证没人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就这一瞬,姚唯舒的心里似排过千场浪海,拧巴又纠结,“若是能这样,便是最好,只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先送她回京吧,行宫里医治她怕是不太方便,待围猎结束,我自会登门拜访。”他淡声道,这会儿已经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整理好冠带。

什么叫登门拜访?

他话中的意思,姚唯舒听不大明白,可还未问个明白那厢便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只好满腹疑惑回到内室去。

自廊下拐出来时,孟砚泓宽步跨过一处水坑,迈出垂花门时,险些与一人撞上,他脚步一顿,那人忙退后两步。

“三皇子。”沈修杰沉声,目光飘向垂花门里,这里面是姚氏姐妹居所,他此时来为何?

孟砚泓只用眼角睨着他,不应。

见他如此,沈修杰目光垂下,不敢再直视,私想着,他前不久还是姚静檀的未婚妻,见到自己自是要有几分不痛快的。

眼前的人注视他良久,却未置一声,秋风自二人间徐徐吹过,吹的沈修杰头皮阵阵发麻。

正他他手足无措之际,孟砚泓这才终提步离开,自他身边路过,带着漫身的寒气。

内室中郎中来的倒快,正隔着帷幔给姚静檀把脉。

静候片刻,大夫才起身缓缓道:“小姐身子不打紧,只是风寒未退,引得虚火攻心,好好喝上几副药便好了。脚上的伤只是扭伤,不算重,敷药将养几日,待淤肿消了便无碍了。”

“多谢大夫。”姚唯舒微微颔首,让玉珠将人好生送出去,又安排玉宝去照方煎药。

此时室内唯有姚唯舒和床上躺着的姚静檀。姚唯舒望着地上玉珠帮她换下来的衣物出神。

突觉袖角一紧,顺势看去,是姚静檀正在拉扯她的衣角,自嗓子儿里沙哑挤出两个字,“长姐。”

“静檀,你醒了!”姚唯舒坐下去,伸手抚了她的额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没方才入门时那么烫了,“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脚疼不疼?玉珠她们已经去煎药了,一会儿乖乖将药喝了,这次真的一顿都不能落下了。”

这次不必她讲,经了那一场,就算是让姚静檀喝一缸她都喝得下去。

“我给你倒些水来。”听她说话实是费力,姚唯舒行至桌前,手探瓷壶,温度正好,这才满倒了一杯,端到她床前来。

姚静檀从起身来,接过大口大口的往口中送去,水声入喉,润了些许干涸,也不似方才那般干疼了。

“怎么样,还要再喝吗?”

姚静檀摇头。

姚唯舒以为她才醒,实则怎么回来的她自己都清楚。

“你和三皇子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碰一处去了,你早上去哪了?”似是怕多余的人听见生事,姚静檀将声线压的低低的。

岩洞里发生的那些,姚静檀自是不敢和长姐说,同她说了,只是惹她烦恼罢了,况且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长姐,你听说我。”姚静檀歪在软枕上轻咳了两声,随后示意她靠近些。

姚唯舒附耳在前,随着姚静檀的小声念念,她的眼珠子越睁越大,几乎就要掉出来一般,“什么?沈修杰竟这般下作?”

在姚唯舒的眼中,沈修杰称得上是个温雅之人,虽没什么格外亮眼之处,却也没什么致命的错处,谁知竟背后还藏着这么些事儿?

早已料到姚唯舒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