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得,还未最终定案,你便老老实实待着,你若擅自奔忙,其结果只能是未能帮助姚家分毫,你自己先搭进去!”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姚静檀都听进了耳朵里,道理她都懂,只是她从未有过这般无助之感,她慌她乱,她怕......
她怕与家人就此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面。
离京时她还是姚府的三姑娘,可再归来时天就像是塌了一般,她又无处去说,无人可靠。
姚静檀朝后退了两步,快速用手背抹去将要掉下来的泪,“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从现在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会再妄动了。只要你将我家人救出来,我怎样都好!”
“姚静檀......”孟砚泓一顿,话峰一转突然问道,“若是从前,你会这样吗?”
“哪样?”她不解,圆目懵懂。
似有很难开口之言在他唇齿间来回游走,试量几次,他终没再问出口,“没什么。”
事实上,他很想知道,若他还是姚静檀的未婚夫,逢姚家变故,她会不会也这般无助惶恐,一门心思的去想办法。还是,她会将自己当成是他唯一的依靠?
答案他心知肚明,若是从前,姚静檀定会哭着依在他肩膀上,问他该怎么办。
如今,他早就不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
向鹿鸣一早到了大理寺,伍璋璃似等了他许久,十分热情的跑过来招呼他。
前几日孟砚泓不在大理寺,向鹿鸣只身前来报道,只听说他是孟砚泓亲信举荐上来的,因此无人敢擅自给他安排去处,那几日便一直由伍璋璃带着他熟悉大理寺各务。
今晨渔阳侯那头派人来打了招呼,伍璋璃方知是自己人。
“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竟是渔阳侯的外孙,你早怎么不说?”伍璋璃大手拍在向鹿鸣的背上,笑着问道。
对此向鹿中鸣只是浅浅笑笑,也不解释,伍璋璃看来他倒是十分谦虚的一个人。对他好感又增几分,“你舅舅涂大人家的长子,也就是你那兄长,我自小便与他十分要好,渔阳侯府我也常去,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这回好了,又来个自己人,咱们大理寺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