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她跺着脚在人身后唤了一声,也不知向鹿鸣听见没有。

......

换下官服,向鹿鸣直奔酒楼而去,不多时,伍璋璃也到了此处。

伍璋璃是闲人一个,哪里有酒局他便去哪里,天色未晚时便听向鹿鸣跑来相邀,这顿酒他是必来不可。

实则向鹿鸣很不喜招朋引友喝酒,之前在芒州若有此局他从不参与,可今天他听了关于姚静檀的事,想着若只听李姗儿一人的话似太过偏颇,何况那李姗儿言辞之中对姚静檀的描述有添油加醋之嫌,于是他便寻了伍璋璃来。

他很想知道,一个真真正正的姚静檀是何模样。

伍璋璃心思不多,几杯酒下肚天南海北便什么都同向鹿鸣讲,加上自打知道向鹿鸣是渔阳侯府的人,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待他更为亲近。

桌上酒香四散,向鹿鸣陪了几杯有些微醺,面色发白,眼底却布了红丝。

伍璋璃口中的姚静檀,更让他心疼。

一个那么怕蛇的姑娘,却为了救人,跑去旁人伤口处将毒吸出来,也是为了救人,在冬日里跳入冰湖自己还病了半个月。

回想二人初次见面,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男装,为了帮忙采药草手上还划了口子。

李姗儿口中的姚静檀不知廉耻,当街打人还不守规矩。可这一切细探下来,她闹出的这么多事,哪一件是真正的为了自己?

就连她与孟砚泓的那件事,明明她是被丢下的那个,众人想起来耻笑的是却是她。

好像孟砚泓无错,郑小姐无错,唯有姚静檀是错的。

“这酒,若是三皇子也能一起来喝便好了,”向鹿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口的那些不平,“只可惜他身上的伤未好全。”

“伤不伤的无所谓,不能多喝总能少喝吧,”说话的间隙,伍璋璃又往口中送了一杯,“就咱们两个喝没意思,我跟你讲,他府上有不少私藏,咱们去他那再喝一顿。”

向鹿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可做戏要做全套,他也玩起了欲擒故纵这一招,“这么晚了,只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酒这东西想喝就喝,反正我在此处还没尽兴,”伍璋璃双手撑着桌案站起身来,“走走,你同我一起,咱们去找孟砚泓!”

......

入夜后温度骤降,仰头便能瞧见满空的繁星,低头便能看到因冬日到处萧条的景色,姚静檀冷的吸了鼻子,身上已经快要冻透了却也不肯回屋,因为一到了屋里就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那种感觉太过于可怕。

在园子里就算是挨着冻,好歹时而能听到几声风啸,或是寒鸦聒叫两声。

她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身后传来踩踏碎石的声音,她以为是孟砚泓又来烦她,懒得回头理他。

“再坐下去会着凉的。”

她万没想到,竟不是孟砚泓来了,而是向鹿鸣。

“你怎么来了?”对于他的到来姚静檀很是意外,面对他时还能勉强笑笑。

“伍大人带我来此喝酒,”向鹿鸣说了假话,明明是他给伍璋璃下套圈了他来,因为只有来到这里,才能见到姚静檀,自打从李姗儿嘴里听说那些事之后,他脑子里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见她,“这是侯府里拿来的,我摘了两个给你带来,时鲜的果子,味道总是好的。”

两个熟透的大柿子正妥帖的装在一只布袋中,这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他就是想给姚静檀带过来,手边有什么都想着她。

“谢谢。”姚静檀指尖儿轻抚柿子上的梗?N,心不在焉。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他突然蹲下,就蹲在姚静檀身侧,仰头望着她低声道:“我已经正式入了大理寺中,这几日便要和三皇子他们一起接手你父亲的案子,一有什么进展我便会同你知会,你不要心焦。”

抚着柿子梗?N的指尖儿顿住,姚静檀眼皮一撑,心底有一片动容涌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