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孟砚泓眼神朝自己身后飘去,向鹿鸣会意,大步上前将角落里的姚静檀带离此处。

她的腕子被向鹿鸣拉住,脚尖却踢到硬物险些将她绊倒,低眼看去,方才孟砚泓站落之处有几块散砖......

那些跑不了的刺客如同困兽,拼死做最后的挣扎,手里有什么便丢什么,能砸死谁便是谁。

这些,孟砚泓方才也吃了几块。

确定身后人被带离之后,孟砚泓终再也忍不得背后的巨痛袭来,脊背弯起,脚步朝后连连退去,手撑于砖墙面闷咳起来。

禁军头领见势不妙,忙高声唤道:“快些将三皇子抬进去,快去找太医!”

一连硬抗了几块飞砖,就算是再身强体健的人也难以经受得住,孟砚泓血肉之躯,此刻背上剧烈的疼痛像是几条毒蛇将他缠住。

太子命人将孟砚泓抬入了文华殿内,见多识广的太医见状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冬日衣衫厚实,可这背上却已然被砸出了满片的青紫色,几乎拢了整个背脊。

砖石并非常物,寻常人被砸一下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么大的面积。

太医指尖儿轻触孟砚泓的脊骨处,每碰一下他都觉得万分难忍,疼的他咬牙切齿。

“三皇子您怎么伤成这样,”太医眼见着他的后背浮肿起来,颜色可憎,虽有尊卑却也使了长者的语气,“脊背若是伤了,可小看不得,可比不得皮肉之伤,是要带一辈子的。”

也不知这‘一辈子’三个字如何触了孟砚泓的心管,明明太医每轻按一下他都疼的要虚脱过去冷汗直冒,却还是勾起了唇角闭着眼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一辈子便一辈子。”

反正她走了,留着为她而受的伤,往后年岁疼起来也算是有个念想。

他定是真的疼糊涂了,若是从前,哪怕是几天以前,他都不会想到自己如今竟能‘下贱’到如此地步。

太医手指轻顿,试想是不是这三皇子还被人砸了脑子。

“太医,三皇子如何了?”太子匆匆入殿而来,瞧着榻上的人,满脸的关切。

太医此时收了手,直身而道:“回太子殿下,三皇子这伤不轻,表面看是皮肉之伤,可方才臣稍为他检查了一下,只怕即便恢复了,往后也会落下一些伤痛,严重或是不严重,只看三皇子恢复如何。”

太子咬牙,“劳烦太医尽力医治他,我这里什么名贵的药材都有,你尽管下药便是。”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

太子踩上脚踏,轻慢坐于床榻边沿,看此时孟砚泓露于外头的脊背,几乎没有一处好地儿,他不禁叹道:“方才太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好好养着,千万别乱动了。”

“怎么能伤成这样,你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