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那日在二皇子的私宅回来后心情大好,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是落了地,就连她这向来不信神佛之人也破天荒的跑去城外寺庙上了一柱香。向鹿鸣不放心她独自前往,一早便出门接了她同去,一来一去,直到晌午二人才自城外归来。

原本以为自打那日向鹿鸣表明心迹之后二人会慢慢疏远下去,谁知他倒是比从前还要自然,仍旧像是从前那样关照姚静檀,姚静檀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当之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

实则她很喜欢与向鹿鸣在一起的感觉,安然,舒适。

好像什么都可以同他说,什么都可以同他讲,完全不会担心会从他那里得到恶言半分。

这是之前在孟砚泓眼前不曾得到的。

她想,若是在孟砚泓之前遇见的是他,或许到今日结果便都会不一样。

但,终没有如果。

未来不定,她只能在向鹿鸣面前装聋作哑。

二人说笑着一路回到碧园门前,是由向鹿鸣先下了马车,他习惯性的回身朝马车里的人展开手臂,可姚静檀一如既往的假装看不见,提裙自己跳下来,像只轻盈的鸟。

他张手扑了个空,却也不觉得尴尬,只浅浅笑笑,似叮嘱一般同她道了句:“小心些。”

两个人专心说话,并未知晓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正有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这头。

尽管姚静檀很小心,将脸蒙的严实,可那身段,那身姿,让马车里的人一眼便认出。

“姚静檀!”暗处里的人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做了她许多年的密友,即便这人化成灰她也认得。

“姑娘,是不是认错了,那姚静檀不是不知所踪了吗,怎么敢明晃晃的出现在京城啊,再说向大人是大理寺的人,他明知道现在姚家那几个女的都在逃,怎么可能将她养在外头!”婢女伸脖一望,倒是没瞧出什么不对。

“一定是她,错不了,一定是她!”李姗儿一双瞳孔缩紧再缩紧,目珠不转的盯在她身上,恨不得将那人抠出来个洞一般。

“她为什么会在这,这园子是谁的?他们两个人为何看起来这般亲密?”最让李姗儿不解的是,向鹿鸣明明初来京城,而姚静檀自小在京城长大,他入京时姚静檀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为何看起来这两个眼下这般熟络?

“若真是她,当真是有本事,先搭上了三皇子,三皇子不成,这回又搭上了向大人!”

婢女的话才是真真正正刺痛了李姗儿的心。

她没好气的将马车帘缝隙重重合上,转而怒视那多嘴不会挑言的婢女,阴狠低沉道:“你不说话难道能死吗?”

婢女这才自知失言,忙一脸惶恐的抿了唇。

重喘了几口粗气,“不管她们是怎么相识的,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姚静檀是钦犯,她就不该好好的待在这里。”

李姗儿一把扯过婢女的肩头,小声于她耳畔嘀咕两句。

向鹿鸣走后没多久,天便又阴沉了下来,今冬雪格外的多,隔三五日便会下上一场,姚静檀才起手将摘窗支下,便听院中一阵吵闹,她抬眼自窗外看去,什么都没瞧见,只要提了裙出去一探究竟,才来了前院,便被婢女拦下,“姑娘别出去,好像是京兆府的人。”

“京兆府?”这三个字一过耳,姚静檀暗道不妙,她现在可是见不得官府中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京兆府的人却来了。

眼皮一跳,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园中管事是孟砚泓亲自安排的人,见状便上前相迎,瞧着来人一行十余人,气势汹汹,心里略探一二,“不知几位官爷来此有何贵干?”

领事指挥再次于管事面前亮了腰牌,“我们是京兆府的人,接到密报,说有姚府逃犯窝藏在此,特来搜查。”

话落,他当着众人的面指派了几人出去,“你,你还有你,去将这园子前门后门都把严实了,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去。”

管事一见,便知这是有备而来,若非如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