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身上重疾难愈,所以太医的方子都已经不按常理,而是参用了许多古方,药性猛烈且古怪,什么味儿都有。

就算是屎还尚且可形容出是何种臭意,可这药却比屎臭还要难闻上百倍。

他伸手将药碗推的远了,药汁在碗中晃晃,险些洒出来,“不喝了,拿出去。”

他打算即便是病死也不喝这东西了。

“三皇子,您不喝这病怎么好啊,您的烧反复不退已经几日了,再这样下去您身子吃不消的!”张进宝的眉头愁的拧成了一个结,这药别说是喝,就算是闻上一闻都觉着折寿。

“不喝了。”连着反复烧了几日,孟砚泓的嗓子近乎成了破锣一般,万分粗糙。

他认命般的仰躺下来,浅闭着眼,之前的伤口阵阵发疼,全身上下似有火烧着一般,从前都是他给旁人上刑,如今自己便似身在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