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瘫痪。

回学校是不可能了,绝对不可能。衾瓷拉着紫俏在风雪中跋涉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只剩下一间单人房的旅店。

那么冷的天,他俩走得全身是汗,眼睛、眉毛上挂着霜花,里面的内衣却已湿透。

到了没给暖气的房间里,他俩越发感到冷了。衾瓷担心紫俏感冒,到楼下买了两套保暖内衣,和紫俏分别换上,

他想:这衣服可真土。可当看到换好衣服的紫俏,他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鹅黄的小碎花铺开在紫俏玲珑有致的身体上,一朵又一朵,有娇羞的婉转,有乍现的妩媚,有温润的体香,有神秘的牵引。

他们滚倒在窄小的单薄的单人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吻她细腻的肌肤,生怕吮伤了这美玉般的无暇,他将自己的胸膛贴近她的,在轻触中,她的饱满的如待开桃蕾的乳房带起起他一阵又一阵的狂乱。他低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给我吧,我爱你,要你,……要你一辈子,我负责一辈子!”

“负责?一辈子?” 紫俏在意乱情迷中让这五个字打醒!如果能够“负责一辈子”她怎么可能是可怜的私生女!她要用身体要挟他一辈子吗?

她其实已察觉出宋家对她的态度,只是深陷在衾瓷滚烫的柔情中无法自拔,也不想不拔。但如若这样,她就还要走母亲的老路吗?

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半褪在外的肌肤早已变得冰凉,她推开,真的推开了他,不知哪来的那股劲,把衾瓷推得一趔趄。

衾瓷惊呆了,她刚才喊了一个“不”字,也许她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意思?衾瓷沸腾着的,即将由男孩成为男人的激情,一点一点的消退,冷却。

他红着眼睛看她,帮她整理衣服,用棉被严严实实的裹住了她。他隔着棉被抱住她说:“是我不好,欺负人……等我们结婚那天,你可不许耍赖!”

他亲吻她的满怀歉意的脸,她又安睡在他的抚慰中,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了那么甜美的睡眠。

半夜里,她醒来,看见在被白雪映得通亮的窗前,衾瓷呆立着看向窗外,她走过去和他一起看,看昏黄的路灯下,雪花翩飞,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北方的雪!美得惊心动魄,飘于伤心记忆中。

后来,紫俏总喜欢听陈惠娴的飘雪:“……又再想起你,抱拥飘飘白雪中,让你心中暖,去驱走我冰冻!冷风催我醒,原来共你是场梦,像那飘飘雪泪下,弄湿冷清的晚空,原来是那么深爱你,此际伴着我追忆的心痛。……”

后来,她遇见了叶远鹏,把衾瓷珍视又珍重的身体卖给了他。卖了一个好价,一个让舅父的生意起死回生的好价,一个能让表弟、表妹安心读大学的好价,却丝毫未能挽回外婆胃癌晚期的生命。

后来,叶远鹏总爱霸道地关掉她音箱里的歌,是想关掉与衾瓷有关的一切回忆吧。商人!总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吧!

后来,叶远鹏得偿所愿:他替叶远婷移除婚姻里的绊脚石,让宋衾瓷蒙在鼓中苦苦挣扎,将紫俏舅父的小小工程队收入他的徽下,在紫俏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凤凰山溪水里的小紫鱼。

静海微澜

韩风在紫俏家中留宿一夜以后,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至少紫俏这样认为。

“陶吧”的广告已经顺利地编入《小澜逛街》,搬上荧屏,衾瓷打了一个电话给紫俏,告诉她“暂时不再找她,等他离婚以后,他要正大光明的去电视台接她下班,只要她还在等他。”

在她推委的说辞中,他提起她曾经说过的话:“你答应我的,‘如果有一天,有人娶你,你就不等了’。现在不是没有人娶你吗?我会赶在其他人前面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