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研究所的大门，冷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

远处，一道身影撑着伞快步走来。

是乔曜白。

他的西装被雨水打湿，发梢滴着水，却仍固执地将伞举到她头顶：“我送你回去。”

鹿星禾后退一步，还未开口，一道车灯划破夜色。

陈渊珩的车稳稳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他语气自然：“上车，雨大了。”

乔曜白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鹿星禾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看着陈渊珩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

“我会送她回去，乔教授，请回吧。”陈渊珩随手将车上准备好的保温杯塞进鹿星禾手中，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再理会他是什么反应，开车离去。

看着两人的车消失在夜色里，乔曜白第一次品尝到了绝望。

“乔教授！”实验室的助理撑着伞跑过来，声音里带着不忍，“您这是何苦呢？鹿医生她……确实不想再见到您啊！”

乔曜白抬起头，雨水顺着下颌滴落。

他张了张口，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去，手心里赫然是一抹刺目的鲜红。

助理吓得倒退半步：“您、您吐血了？！”

“没事……”他抹去唇边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