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相见,自然是喜上眉梢。梁玉?Z上来就给了林邵和路行之一人一拳,叫嚣着:“你们两个可真是不够意思啊!来帝京了不先到我府上先去燕国公府了啊!”
林邵揉着胸口,嬉皮笑脸地说到:“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想着就你对燕将军的心思,还不天天往燕国公府跑啊。谁知道这上门一问,燕将军说有大半个月没见你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啊!”
“哎呦,两个月没见,你这嘴可是更损了!”梁玉?Z赶紧着向路行之告状,“小路,你可得管着点他。就他这贫嘴,说不定从外面招惹什么莺莺燕燕呢!”
路行之闻言只是一笑,然后说:“殿下也别觉得我们俩是与你疏远了,我们先去燕国公府是一是见过将军,二是替李长风李将军给燕将军送信。”
“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俩是我的生死之交,我还能真端着王爷架子跟你们翻脸啊!”梁玉?Z搂住他们俩的肩膀,笑声说到:“今儿就在我府上,本王给你俩接风洗尘!”
到了这情绪高涨时候,梁玉?Z不忘燕琼。说起来他真是好久没见过燕琼了,现在农作虽是不忙,可熟悉司农寺的大小事务却要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每次忙活完了也就深夜了,他也不好半夜敲人家家门扰人清净。今天封狼归来,想必燕琼也是无比高兴。他便派人去燕府下帖子,中午来秦王府吃饭。
等他这筵席都摆好了,燕琼才带着蒹葭到来。梁玉?Z见着蒹葭便笑道:“蒹葭姐姐,好久不见啊!”
蒹葭见着他也是欣喜,行礼之后道:“秦王殿下久见,蒹葭从满城带回来了不少酸羊奶,一路上用冰存着,今日特地带过来给秦王殿下和各位解暑。”
“蒹葭姐姐果然疼我,知道我思念西北的美食,特地给我带回来酸羊奶。”
梁玉?Z这嘴甜的让燕琼都有些牙疼,他在梁玉?Z身边的座位坐下来,淡声道:“岂止酸羊奶,还有奶酪、糖酥、干果子……我方才让人给你放库里了。”
梁玉?Z听燕琼这么说,笑嘻嘻道:“哎呦我说燕将军怎么姗姗来迟,原来是为了本王啊!本王心中感激万分啊!”
林邵戳了戳路行之,然后捂着脸说到:“我怎么感觉我这牙酸的老疼呢?”
瞥了林邵一眼,路行之看向燕琼,他举着酒杯站起来,道:“将军,路行之得您恩惠,才有了今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也定当追随将军!”
“你能走到现在,并非是我的功劳,而是你自己的能力和命运。”燕琼笑道,“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狼首了。”
“不管您是何身份,我都只认您一个将军!”
“小路所言极是!”林邵也站起来,对着燕琼拜了一拜,“我们封狼军每个将士,只认狼首,什么封狼都护,我们不服!”
他们两人说的是肺腑之言,又是倔强脾气,燕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们。梁玉?Z见此,笑着说:“你们俩来帝京是来给燕琼添堵的啊?身为军人,军令如山,官家的法规就是命令。心中有情义,咱们便是好兄弟。”他端起酒杯,示意两人莫要再说此事。林邵和路行之也就住了嘴,齐齐敬了燕琼一杯酒。
而后几个人便是谈了些近况。一说起来自己的职务工作,梁玉?Z简直不能自已。这司农寺看似没啥大事,可细枝末节之处诸多程序,实在是扰人。林邵忍不住打趣他,说:“我说怎么两个月不见,秦王殿下都消瘦了,敢情是拿不动笔杆子了!”
梁玉?Z瞥了他一眼,啧了啧嘴,道:“本王拿不动笔杆子,但是拿得动筷子。”说完就拿筷子使劲敲了一下林邵的头。林邵痛得龇牙咧嘴,想反击却被路行之按住了肩膀。梁玉?Z见此,立刻说道:“哎呦,妻管严的来头,小路在我看你还敢撒野。”
“殿下,虽是私下多无顾忌,但是您也不能失了礼仪。”
听燕琼这么说,梁玉?Z坐直了身子。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杜若,去拿两坛子琼花酿来,本王要与诸位将才好好相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