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怒了:“你觉得我听不出来你在饶舌是不是?”
荆无功哑然失笑,还没言语,那边宋大监已经过来了。
“小殿下,您怎么来了?”
他自然而然地切走了话题:“瑶光殿那边怎么样啦,阿好小娘子现下如何?”
阮仁燧心想:看起来,阿耶好像知道荆校尉跟公孙太太之间的关系。
如若不然,宋大监也不会这么恰到好处地过来打断他啊!
他悻悻道:“应该是好多了吧?朱娘娘不许我们过去……”
等到圣上下了朝,阮仁燧第一时间溜达着过去打探消息了。
圣上果然知道这事儿:“不奇怪啊,他们早就认识了……”
阮仁燧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当下娴熟地一抬屁股,盘腿在椅子上坐下了:“不是说公孙太太是千里迢迢上京来的吗?”
“是啊,”圣上随意地应了一声,紧接着道:“但她之前也是到过神都的嘛。”
阮仁燧明白了:“那荆校尉……”
圣上理所应当地看了自己的笨蛋儿子一眼,说:“是美男计啊,我想看看他能不能把公孙太太拉拢到我们这边来的。”
阮仁燧:“……”
阮仁燧木然道:“成功了没?”
圣上露出了很遗憾的表情:“他真没用,白长了副好皮囊。”
阮仁燧:“……”
阮仁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当下有点别扭地看了他阿耶一眼,说:“阿耶,其实你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坏,不然那时候就不会让荆校尉跟我们一起出宫了……”
圣上大吃一惊,关注点跟他完全不一样:“什么,我表面上看起来很坏吗?”
阮仁燧:“……”
阮仁燧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阿耶,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扭头就走。
走出去几步,又回过身去,气呼呼地道:“我今天将不会给你一个好脸色!”
圣上哈哈大笑,在后边叫他:“岁岁?”
阮仁燧置若罔闻,头也没回的跑掉了!
……
披香殿。
阮仁燧这匹小马前脚才回去,后脚就被德妃用笼头拴住,不许出去了。
“安安生生在这儿待着吧,端午之前,不许再出去乱跑了!”
德妃叫阿好的这场急病给吓着了。
阿好的体格看起来那么健壮,气色也不错,都八岁了,早立住了!
忽然间来了场病,就倒下了。
要不是那位公孙太太手段高明,怕早就回天无力了。
德妃颇觉心有余悸。
阮仁燧知道他阿娘不放心,也没跟她拧着干,而是老老实实地应了,反正距离端午也就是这么几天了。
德妃看他乖乖地听话,也不闹腾,就有点懊悔。
她觉得自己之前说话太急太凶了。
当下摸了摸儿子的头,跟他承诺:“也不是成天地拘着你不许出去,再过两天,寻个暖和的时候,咱们出去游湖,摘荷花去!”
阮仁燧听得眼睛一亮,马上就应了声:“好!”
统领后宫是朱皇后的事情,德妃无需去操心,倒是先前说端午节预备着吃五黄,这会儿得空,就正经地准备起来了。
不好吃独食的,既然准备了,宫里边各处基本上都得有一份,人家吃不吃是一回事,德妃给不给是另一回事。
所谓的“五黄”,指的是黄瓜、黄鳝、黄鱼、咸鸭蛋黄和雄黄酒。
“这其实不是徐州的风俗,是越州那边儿的你外祖母的娘家就在越州。”
德妃脸上显露出几分怀念之色来:“唉,说起来,从前在家里,都是你外祖母领着我们几个孩子一起操持这事儿的……”
燕吉送了制备好的单子来叫德妃过目,她挨着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叫照着这成例去操办了。
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