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砚食指的伤口再次消毒包扎,他一边弄,陆承砚就在一边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脸,一直不肯消停。

“真的不做吗?”他枕在了符越的大腿上,仰着头问。

“不做。”付邀今冷酷无情地拒绝,“我不和心里有别人的家伙做/爱。”

“……”陆承砚不太高兴地沉默下来。

其实他也意识到他这几天的反应十分过激,符越说要结束这段关系各自冷静就把人锁在家里,明明二十多年一颗心都挂在乐宣身上,每次一想到乐宣就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跟他说:你爱他,你深爱他,但陆承砚却感受不到这份爱意真实存在。

他最近与乐宣的聊天次数寥寥无几,见面也只有两次,并且每次都留下了这家伙就是个傻逼的印象,质疑自己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所谓的爱仿佛就是一段文字,一个简单粗暴的人物设定,强行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毫无真实感,偶尔回忆起当初,甚至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似在旁观他人的记忆。

至于符越……

事实上,陆承砚也说不准他对符越的感觉,因为他同样不知道他喜欢符越哪一点。

似乎一看到就喜欢上了,一看到就离不开了。

他的喜欢应该是如水一般,淡淡的,循序渐进、进退自如,随着接触的加深和情感拉扯缓缓变得浓烈炙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征兆,上来就爱得失去了自我,连符越说二人暂时分开都无法接受,十分不符合他的性格,这令陆承砚心烦意乱,没有安全感。

陆承砚本能地觉得符越这个人十分危险,但要说远离符越,一旦产生这种念头,他就喘不上起来,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所以他只能沉默。

……

付邀今也没想逼陆离太紧,毕竟按照常理,以抹去记忆替代某个存在角色的方式莅临剧本小世界,陆离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沉浸于攻2陆承砚的角色中,对乐宣情根深种,做乐宣被攻1伤透心时的温暖港湾。

只能说陆离的自我意识太强,人格内核极为稳固,‘陆承砚’的记忆根本影响不了他。

但他也不准备就这样一直被陆承砚囚禁在别墅里,当陆总养在金笼里的金丝雀。

就在付邀今思索着等综艺拍摄项目结束之后,找一天对着监控镜头微微一笑,然后当陆承砚的面徒手掰断锁链,再给对方抛去一个飞吻,施施然离开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