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站在对立面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还是你。到时候,不论鹿死谁手,晚晚你的身份都可以保得性命无虞。”
他把退路已经替她想好了,可他不敢赌,他怕玉晩会选择自己的母家,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他不会怪她,但心中总是不住期盼,她不会为了她爹与自己对立。
“所以,阿否这是替我连退路的都想好了。你若败了,想着我爹还可以护着我。阿否是怕我,会帮着爹爹对付你吗?”
曹否神色黯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如同一只失落的大狗狗,低垂着头,“你帮你爹,利用我也很正常,我不会走的。”
“傻瓜,”她捧起他的脸,心中又怜又暖,重活一世,她怎么可能看不清他的心,“我选你。”
她把他捧在胸前,“汉室已经穷途末路了,我爹一心坚持兴复汉室,想除掉你们一家,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呢?”
她的话,如同冬日里的唯一的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曹否心中的希冀。
他虽出身不低,但并非世家,而他的父亲又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乱臣,本就为正统世家所不齿。
她们二人,年幼相识,他救了落水的她,但因为出身,加上彼时曹丞相寂寂无闻,不说结两家之好,便是来往都是两个孩子偷偷碰面。
曹否从来不敢想,玉晩会为了他,愿意放弃父亲,和他这个被天下人所背弃的乱臣贼子走在一起。
“至于出路的事情,你也不要想了,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