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顾渐薄便胜出他许多。他长了路肆许多年岁,走过的路多过路肆十七年来见过的人。
时间不可跨越,仅凭这一项,他便足以在路肆面前游刃有余,有松有弛,而路肆只能强行镇定,心底惴惴。
临近七班门口,路肆正要说到了,顾总忽然偏头问:“你后颈的伤,现在如何?”
怎么说呢。
路肆讶异之外,一块大石头却落了地。
至少他终于摆明了目的。
路肆浑不在意地摸了摸后颈:“已经不需要纱布了,马上就能痊愈。”
“我很抱歉。”顾渐薄歉意地笑,由于通身不近人情的气质,这笑意即便再诚恳也显得淡薄,“医药费之前我请吴老师替你垫付,如果需要任何精神上的损失费,我也可以支付。”
“谢谢您的好意。”路肆语气不咸不淡,“但我并没有遭受任何精神上的损失,医药费我可以请吴老师转交给您。”
之前吴老师还说,这是医保的范围。
鬼的医保范围。
他当时就该问清楚。
“那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