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口罩下动了动唇,然后还是闭上,只高冷地点了点头。

“张大爷,吃了吗?”路肆熟稔地将门上挂的锁取下,跟门卫室看电视的大爷招了招手。

顾放才发现旁边的小门压根没锁,只是将锁挂上,伪造出了紧锁的假象。

张大爷跟路肆很熟的模样,声音洪亮地回:“吃嘞吃嘞,你嘞?”

“正要去食堂。”

门前有几级台阶,路肆回身来抱箱子,顾放忙抱起箱子递给他,路肆站在台阶上,道了声谢谢。

顾放撑起眼睑,观察路肆脸上表情。男生始终眉眼淡淡,仍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无论是与长辈打招呼,或是与同龄人交流,都是一副淡然不变的表情,跟喝水一样自然。

跟自己不一样,顾放心说。

自己一紧张,就容易说不出话来,令不知情的人误以为高冷。

像路肆这样,不必纠结内耗,便自然且寻常地与不同人打交道的人,他挺佩服的。

而且路肆也才十七,只比自己大两个月。

六点半过后的校园,被陆续赶来的学生填满。东北门这条林荫道却少有人至,顾放一边听着小箱子骨碌骨碌的声音,一边默默跟在路肆身旁。

余光瞥见路肆比他高约摸半个头,便有点受挫。

也许多喝牛奶,他还能长?

毕竟他比他小,小两个月也是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