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秘欢喜的一夜便这么过去。

翌日清晨,十一长假的第一天,素园的小电视上放着阅兵仪式,路柒一面择多余的花枝,一面显得心不在焉,欲言又止地撇了眼来送外卖的她哥。

路肆似有所感,放下席姐点的三份外卖,斜眼向她扫去,长眉抬了抬:“有事说事。”

路柒干脆放下那一束鲜花:“哥,你和顾”

“啊啊啊啊!”

后面温室传来一串兴奋的尖叫。

楼上苏烟敷着面膜,哒哒哒踩着拖鞋下来,叉腰对温室喊了句:“席绿浓你又发什么疯?!”

席姐双手捧着一盆小巧的细叶兰花,兴奋地冲进屋,像中了举的范进:“开花啦开花啦!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伺候了好几年的寒兰终于开花啦!”

苏烟也讶然挑眉:“你那盆祖宗终于开花了?”

三人都不免好奇,浴盐读加t凑一块儿赏那株八百年一开的寒兰。

寒兰的叶片便足够漂亮,下狭上阔,修长清瘦,深绿色的纤长叶片挺拔地向上直立,而后弯下一抹清雅的弧度。

而伺候了几年才勉强赏点面子开出的两小朵花,花形更为漂亮。

淡绿色的花瓣细长,若蜻蜓展翅,袅袅停在叶间。又似两只千纸鹤,匀称而飘逸,若起风时,必能想象出它翻飞的风姿。

“寒兰是转色花,”席姐忍不住夸耀,“现在是绿色,以后会渐渐转黄,甚至再转为深红色。”

“好神奇。”路柒赞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