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景伯父投资旅游业总是稳赔不赚。

乐嘉瑜的房间在隔壁。景星野与高瀚英早已进了房间,乐嘉瑜进门前,忽然从兜里摸出一瓶阻隔剂,递向顾放:“出门前喷点,放放。”

顾放看了他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

乐嘉瑜撇着嘴,不很高兴的模样:“你和路肆挨得太近了,身上他的味儿好浓。”

顾放默然接过那瓶喷雾,没什么可说,点了点头。

包里就装了两套换洗衣物,没什么整理的必要。顾放将小包随手扔在柜上,翻出一套干净衣服,拉上窗帘,往卫生间走去。

特意将原来那身衣服换下,阻隔剂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覆盖了他身上原本的味道。

顾放抚着后颈,对着镜子看来看去,一个牙印都没剩,红痕也散了。他眼睫耷拉下,睫羽下淡淡的阴翳里,沉着一股子失落。

为什么不再咬重点啊?明明看上去那么凶。

顾放抱住那团换下的衣物,仰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将失落的脑袋埋进衣服堆。

似乎还能嗅到森林潮湿的泥土,风中缠绕成一团的他们的信息素。

半晌,那双幽晦的蓝色眼睛从衣物里抬了抬。

最近的发情期很不规律,十月明明已经来过一次,才隔两天不到,就又……路肆以为是上次发情期没结束,可作为当事人的顾放却清楚,这的的确确是两次分开的发情期。

他又抚了抚腺体的位置。可除了后遗症的症状,并没有其他的不舒服。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路肆那股诱人的信息素似乎成了他发情期的诱因。而自己的欲望,则开始朝着愈发变态的方向发展。

也许只是巧合。

顾放手臂遮住了眼。

温初霁的话确实瞄准了他的心态。从私心来讲,若非证据确凿,他并不打算拿这些小事去叨扰他的家人。此外,真的说了,即使很大可能是巧合,老爸也不会再准他上学。

窗帘缝隙间照入细碎的光线,在那道狭窄的光口上,渺小如尘埃亦懂得寻准机会,尽情地舞动。

同龄人都看过的风景,顾放还没看够。

路肆一生一次的青春,他更没看够。

他自认经过压抑的贪心本就不多,无法再退步了。

晚饭时分,四人小群里,景星野建议去试试后面花园的露天烧烤。

这烧烤是自助的,自己点菜,自己烤。高瀚英便说:“四个人吃多没意思,烧烤嘛,不是人越多越好?”

恰好在酒店大堂,遇见同样出来觅食的谢子遥一行人,于是两边一拍即合,搭伙烧烤。

后面花园便在山脚下,环境清幽,搭了大大小小的帐篷,每个帐篷下有烤架和桌椅,就像野营一样。正好是吃饭的点,好些帐篷已有了客人,烤架上滋滋冒着烤肉的香气,不时有啤酒杯相撞的庆祝声。

服务员领他们去了比较偏的一个帐篷。

景星野把菜单分给他们:“你们点吧,这顿我请。”

“别呀,小景总,”谢子遥瞧了眼路肆,嚷嚷道,“咱们AA呗,不然都不好意思坐这儿了。”

景星野烦恼地啧了一声:“那你们那边AA。”

服务员把火点上,等到合适的温度,又给他们示范了一遍怎么烤肉,这才离开。

虽说两边是开学刚约过架的关系,但一顿烤肉的工夫,谢子遥几人已开始跟景星野和高瀚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作为唯一的成年人,高瀚英光明正大点了一扎啤酒。但最后他也就抢到一瓶,其余全落于他人之手。

眼见是吃喝嗨了,顾放隔着酒桌,目光投向烧烤架前的路肆。

路肆没动那几瓶酒,吃的也少,正专心烤着一架子荤素都有的串,冷淡的侧脸溶进微醺的灯光里,滋滋冒香的烟火气撩着他发丝,却与周遭仿佛两个世界。

“这是路肆烤的?”最开始吃时,连景星野都瞪大眼睛,“他加什么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