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偷偷叫,”顾放说,“你放心,不会让很多人听到的。”
“……噢。”
噢一声也不必额外组织语言。
“那我挂了。”顾放声音轻得像团雾,近不真实,“晚安……路肆、哥哥。”
路肆取下耳机,后知后觉摸向两只耳朵。
烫得几近丧失知觉。
他懊恼地使劲搓乱头发。
……怎么能这样?
一个无知无觉的O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
作者有话要说:
放放:原来我是无知O?
第27章 第27章
路肆接下来几天格外留意舒南枝。
观察了几天, 发觉她一切如常,无事发生,也就将那晚的事放进心底,没再多想。
这天周六晚上, 刚过11点, 顾放正给路肆讲题。
短短几天工夫,通话已从语音转为视频, 顾放还美其名曰机动性强, 翻卷子方便。
他这边照着桌子拿着笔,画题干和关键词, 路肆那头便无题可照,只得拿镜头对准自己。
因而一张脸冻得瘆人,半晌没见镜头里的人动过一下。要不是问一句会答一句, 顾放几乎以为这是摆了张照片。
“完形填空的重点词汇我在之前那本笔记里整理过, ”顾放说, “考来考去都差不离, 全部背牢会比较好。”
“噢, ”路肆冷冷点了点下颌,“我记了有大半了,只是……老忘。”
“没事,”顾放语气轻松, “我把出现过这些单词的完形整理好,下周一带给你,边做题边记单词比较能巩固记忆。”
这篇完形讲完,顾放还有些恋恋不舍主要不舍那张脸。可想到内容还得花时间吸收, 过犹不及, 只得搁下笔, 却迟迟没有下面的动作。
但路肆能透过不再翻动的试卷,意会到即将结束。可谁不乐意和喜欢的人多待一会儿呢?
“你房间”路肆端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问起,“那盆薄荷呢?”
顾放瞳眸微动,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抬起镜头:“这盆么?”
路肆看到了两个收拾得极简洁的小书架,摆在干净的实木书桌两侧。中间露出窗台,白色浅灰的窗帘下有两盆薄荷、一个花瓶。
瓶子是青白色冰瓷,花是粉白渐变的,零星点缀在一杆极长的枝干上,粗朴的青褐枝干犹带刺。
对比之下,两盆薄荷显得不那么起眼,长势却极盛,两簇绿浓里洒着白色偏淡紫的小花。
“瓶子里是什么花?”路肆问。
“海棠。”顾放说,“奶奶前天寄来的,今天我回来时发现养好了,花苞都开了,好看吗?”
“嗯,”路肆低声应道,“好看。”
镜头对准左边那盆薄荷,顾放的声音不太真实地传来:“这是留兰香薄荷,我比较喜欢。”
比较喜欢?路肆琢磨着这用词。
若是没有对比,相较于提起海棠的口吻,他便以为这是顾放最爱的了。直到转到右边,顾放声音明显上扬了几度:“这就是那盆草莓薄荷了,我非常非常喜欢。”
非常非常?
路肆怔了下,如果没记错,似乎自己的信息素……
顾放正兴致盎然,欲凑近了那盆草莓薄荷和路肆分享长势,屏幕上方却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接着是几条连发。
看清是谁,顾放“咦”了一声。
路肆在屏幕里问:“怎么了?”
“杜老师发的消息。”顾放面带疑惑戳开。
“老杜?”路肆挑了挑眉,“这么晚了,他找你什么事?”
顾放浏览完全部消息,柔丽面庞慢慢覆上一层凝重。
“舒南枝下午放学便没回家,现在也没找着人,手机也关机了。”顾放眉眼恹恹蹙起,“她家长急得快报警,因为我们以前是一个社团的,杜老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