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她不是很相信真的会有人能够接受她的家庭和性格,多半谈个恋爱也只会是快餐爱情,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毕竟,男人这个群体自私自利,眼瞎又眼盲心盲啥也不图地乐意给女人当ATM机少之又少,人还是活得踏实一点为好。
陶桃习惯性把人往坏处想,试想如果和同事处对象,分手之后坏了名声的后果更让人坐立难安。她一直都是这样,既然知道没有退路,所以拒绝认识新的人和尝试接触新的交友圈。
朋友和人际关系能当饭吃吗?还不如祈祷大领导们年底考核睁只眼闭只眼给她这种小喽喽来个全优,多几百块钱年终补贴来得实在。
陶桃很久没和适龄男性有过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际了。实习同一批教招上来的新老师里,地理组的胡诩曾经对她表达过好感,陶桃当时想也没想便婉转决然地拒绝了。
一是对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兴趣,二是她当时确实没有过恋爱的想法。
想想现在还是觉得得庆幸没有分到教同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教研组的老师,不常碰面。
胡诩曾追求过她这件事,迄今为止应该只有很小范围的人的知道。
陶桃对自己的名声有一种过分瞻前顾后担忧的谨慎,大概从小性格里缺乏一味肯定的因素,在两性关系里敏锐地过了头,便更在意起别人看法。
出于新人惯有的思维定势,她低调谦卑,为人做事勤快,工作上兢兢业业,其实也就是功利地想在互评时得到一个还不错的评价罢了。
反观简亓,小姨对他条件的描述太完美。
父母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吗,今天开的这辆车只是外观低调,价位绝对不是普通条件的老师所能负担得起的。
“简老师,您是一毕业就来的临城中学吗?”
没有话题了,陶桃想起问他的教龄。
“我当时是Z大研究生提前批进来的,也有四五年了。”
“您研究生当时是保研吗?”
“对的,”简亓开车回答得云淡风轻,“我高中的时候跳了级,17岁上的大学。”
那这样说来,他们之间年龄差,其实没有陶桃想得那么大。
这话无关痛痒说得轻飘飘,落在陶桃在耳朵里变了味似的感觉好沉重。本科读的是本省最好的大学,保研加上提前批进临城中学任教,眼前人的履历无可挑剔。
“您真的好厉害。”
陶桃的赞许发自肺腑,工作几年就是临城数学竞赛组拉出去宣传一块的活招牌,生出的敬仰多了些,无形之中自然地把简亓的形象托举着变得愈发伟岸了起来。
吃饭的地点选在了本地一家很有名气的日料店,包厢内环境风雅,安静的氛围适合攀谈。
只是陶桃实在并没有要和简老师增进理解的意图。
日料上菜慢,简亓定的菜品种类丰富,份量偏多了些,就算陶桃有意克制维护形象,每道菜色皆是礼貌地尝了味道,几巡过后饱腹感也好强。
两个人没有聊什么很深入的话题,陶桃并没有把这顿饭当做相亲,相处起来定位更像是虔诚发问的后辈进行发问切磋。
相亲的初次见面本该是最轻松的时候,初次见面的男女无负担以玩笑的方式,坦诚地试探彼此对于择偶的标准,再介绍各自双方家底的最好时机。
现在变成了两位同僚探讨如何更好为人师表的讨论学习。陶桃转正之后直接当上了班主任,初次带班问题种种。
她发问请教的态度虔诚认真,“您之前有带过班当班主任吗?”
“我带竞赛的比较多,一般都是副班主任,现在是二班的副班。”
“好好羡慕您哦。”
简亓还要开车,没有动过烧酒。可这套酒具的杯盏实在精致,谈话随意气氛活络了些,陶桃倒了酒,一直小口地抿着喝。
包厢暖气开得足,女人酒量不好,被风吹着只是微醺,头脑有些发热,或许真有些上头了。
表达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