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好直接,简老师给予的回答都中肯实际,生出的敬意不假,尊称的话越说越不离嘴。
“您真的好厉害。”
陶桃在学校里管一个文科班都快管不过来了,简老师竟然在刚毕业的时候就能带着一帮学生参加集训打比赛。
“男孩子多,好管一些。”
“我们班就四个男的,各个都不省心,在班级里搞早恋真的很不像话。”
陶桃说得义愤填膺,才高二,年级主任在群里发的通报投诉根本数不过来。带违禁品,晚自习玩手机,课间和其他小女孩牵小手,每周都有这些那些杂七杂八、令人头痛的事情要处理。
陶桃锤着桌子,整张脸被捂得很红,下手用的力道是软绵绵的,一落到台面上,变得完全没了声响。
白皙皮肤在暖光下面更为柔和了,脸分明是素净的,模样生得精致,气势不输,酒热上脑开始神游闷着一言不发,反倒像只隐忍受惊的兔子。
甚至连本人都不曾注意过,陶桃其实长着一张适合做老师的脸,光晕下白净的面庞富有书卷气,又在静处不怒自威。
仿佛在说,你看,我也不好惹的。
无声的微妙里,简亓视线所及,不知染上了什么变得柔和,他莫名想笑,先将外套递给她,安慰道,“我们陶桃老师辛苦了。”
“简老师也很辛苦的。”陶桃感觉脑子有些飘,久坐太久一时站起来有些发晕,是她体质太差头重脚轻,体恤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时没站稳撑在了人家手臂上。
走出包厢该穿鞋了,不小心碰到简老师了,这次距离拉近,闻到了赵老师所说的香水味。
好闻,又缱绻。一瞬间,陶桃清醒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自己刚才无意间冒犯对方的行为给吓到了。
简亓该不会以为她酒品很差,转而对她印象不好,认为她这种刚入职一年的小透明新教师就满腹牢骚,成天不务正业光爱和没那么熟的同事诉苦吧。
天呢,陶桃这样想着,系鞋带的手都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需要我帮你吗?”说着简亓老师就半蹲了下来。
“啊,不用了。”陶桃呆坐在包厢的门栏上,自我挣扎心说鞋带散着就散着吧,准备就这样起身,简亓竟然真的好脾气地帮她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