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对方要把自己吊多久, 要怎么折磨。他开始挣扎, 但无济于事,绳索异常结实, 像是远洋航海船用的索具,反而整个人来回晃荡,中午饭几乎要呕出来。

身上一块布料也没有,屁股凉飕飕的。姜津脸红得要滴血,羞愤欲死,几乎要哭出声。

刚刚在地下车库打晕他的到底是谁?自己平时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也不结仇结怨,除了偶尔在心里咒骂魏黎之外,他对别人一直都是老实得有些窝囊的,甚至没有什么知名度。

究竟是谁?!

姜津正前方大概七八米的距离,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姜津心脏瞬间漏跳一拍,紧张地吞咽口水,然后大声呼喊救命。

是门缓缓开启的声音,门听上去是实木的,很有重量。估计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

有人发现他失踪不见了吗?这个人是来救他的吗?零星的动静给了他生的希望,他不顾心里的羞耻,扯开嗓子喊,希望对方能注意到他。

不过很快,他紧张到大脑都锈住了一般。

有点不太对劲。

有人闲庭信步地朝他踱步过来。

与现在难堪至极的他完全相反,那人的动作堪称优雅,鞋底缓缓落在地毯上的声音都那么轻松自在,仿佛这里是他别墅的后花园,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姜津像是什么先锋艺术品。

他一步一步,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地向姜津走过来,直到他面前。

姜津敏锐地感觉对方离自己极近,因为全身都因为危险的逐步逼近而寒毛直竖,但他也不知道多么近,也不知道自己离地面多高,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

未知的巨大恐惧将他的全身笼罩,他不由自主地全身抖动,连同绳索都发颤。

姜津终于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

“你想要什么?”他喉咙抖动,吞咽了一下,“只要你别伤害我,给你什么都行。你想要钱,我立马打电话给家里。我妈她、她会给你筹钱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半段话,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段洁能筹多少钱?不对,是她想不想要这个儿子还是一个未知数。自己孤立无援生活了二十年,平时都不怎么关心,这种时候段洁怎么可能为他拿出一大笔钱来。

姜津越想心越凉,像是被冰块封住一样。

然后,他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那人蓦然伸手,扯住了姜津的下巴,硬生生让他把头抬起来,力气之大,姜津以为下巴都快要脱臼。

对方来回端详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审视。这种滋味非常奇怪,仿佛宰鱼前挑选哪条鱼更加肥美,好让宾客大饱口福。

姜津不明白他的意图,只是隐约感觉到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那个人拍了拍他的脸,似乎还算满意,然后绕到他的身后。

接下来那人做了一个姜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动作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姜津的大腿。

“等、等一下!!!”

腿根凉飕飕的,陌生的领域被人一览无余。姜津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呕出来,他似乎终于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一个什么处境,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奋力挣扎,喊得声嘶力竭:“放开我!放开我!!”

原来自己的衣服被扒光,就是为了方便干这种事情。

可是无济于事,一股冰凉又油润的液体顺着缝隙流进更加隐秘、未曾被人涉足过的地方。

……

姜津从一开始的哀求到咒骂,再到哭喊,其中煎熬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姜津害怕得心脏被攥紧一样,他嘴上不断咒骂,什么死男同,烂屁股,下十八层地狱,几个毫无新意的词语来来回回骂,最终声音气若游丝,变成微弱的哭腔。

他的下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泪水被眼罩吸收,吸收不了的就顺着脸颊下巴滴到地毯里,破碎的泪珠连个呻.吟都没有留下。

将近一个小时,他不止一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