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呕,疼到弓起身子,又哭又喊。对方充耳不闻,只顾一个劲儿地开疆扩土,中间好像被他吵的烦了,随意拿了一块破毛巾塞进了姜津的嘴巴里。
他的哭叫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人临走前将毛巾扯下来,姜津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细细麻麻安静地哭。满脸的鼻涕眼泪还无意中蹭到了对方手指,他好像很嫌弃,下一秒便蹭在了姜津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扬长而去。
姜津对床上的知识一概不知,青春期的男生互相发片看的时候他在家里默默写着作业,偶尔电视上播的偶像剧中有这样的桥段,段洁看得津津有味,姜津在一旁收拾桌子的时候也能顺道瞅两眼。
电视上拍得都是两个人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看起来只有跟心爱的人才能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但姜津现在不是,起码不是心悦之人的相互慰藉。
他只是单纯被人上了,对方还是跟自己同性别。
前不久在他口中的万恶、肮脏、下流的男同性恋,留给自己一场噩梦,像是在报复。
这是姜津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此时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绳索依然没有解开,手腕和脚腕那里被磨得起皮,估计快要出血。但还是没有人放他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再次传来动静,似乎有人进来。
姜津如坠冰窟,两个脚步声完全不一样,这个稍微厚重,走得比上一个更慢。他把门缓缓合上。
这个男人看见一片狼藉的姜津,“啧”了一声,听上去十分嫌弃。
姜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窸窸窣窣过后,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这个人走之后,接着是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完事后又是第四个人……
他们的步伐速度,甚至鞋底与地毯接触的声音都不一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一个一个进屋观看。
姜津哭也哭不出来了,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