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吗?”
“对。”李颐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我们之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我可以利用的吗?”
原来是这样。
刀不见血,可是有什么已经被剜得鲜血淋淋面目全非。
韩逐让忽然淡笑,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真的送她去坐牢。挪用资金、非法集资,哪一条不够她被收押监禁?她现在还能在家和你通话,你以为是谁的缘故?当初我是有条件,条件是你不能再见曲万玲。”
“……她是我妈妈。”
“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小孩考虑。”韩逐让说,“你难道不清楚别人会以后怎么看他吗?
李颐怎么不清楚,韩逐让的话又在提醒他们母子的不耻,他一直也是看不起他们的。
李颐强忍着自己的虚弱,恨恨看着韩逐让,想让他知道有多痛,说:“我真的好恨你,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怎么会那么蠢,一直让你爱我。你就是冷血动物,你谁都不会爱,你只爱你自己。”
韩逐让眼中的震惊和受伤一闪而过,很快就和平时一样,倨傲又平静:“说清楚了吗?心里好受些了吗?”
不知道。
明明还算顺利,可是李颐的心缺仍旧空了一块,轻易被风惊扰,冰寒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