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加热盖浇饭。

回来两人简单冲过澡,鹿从的床湿了一块儿不能睡,许知远睡鹿从上铺,两人都爬上床的时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单人床窄,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只能挤着睡,夏天衣服布料薄少,两人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尽管空调温度打得低,但紧密相贴的皮肤还是捂出了一层热汗。

鹿从将睡未睡,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背后一团炙热,许知远呼吸一紧,用唇碰了碰鹿从的耳垂,掀开他下半身仅有的一条内裤,将自己再次硬起来的欲望插进了软乎乎的腿心,轻轻抽插了两下便没动,就这样夹着也行,淫荡的肉穴流出一点黏液,安抚着少年蓬发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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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少年无所顾忌想如何就如何,那是他们短暂而又漫长的夏天,漫长的是视线相触就会擦出火花的白昼,短暂的是情潮翻滚不可告人的秘密夜晚。

许知远教鹿从学会了打篮球,每天下晚自习后,两人就拿着球去操场,鹿从学得很快,也可能是许知远教得好,所以他向坐在篮球上休息的鹿从要了一个吻作为报酬。

球场的白炽灯昏昏厌厌,落在阴影里的人根本瞧不见,两人借着光线的掩护,在夏末的星空下肆无忌惮小心翼翼地接吻。

听说人类潜意识里会用嘴唇触碰自己喜爱的事物,许知远老喜欢亲他,鹿从牵着身边人的手,说你每次亲我都好凶。

“凶?” 许知远有些怀疑他的说辞。

鹿从点头:“是的,很凶。”

像要把人吃掉的那种。

许知远想了想,突然凑近,嗓子里压着笑意:“这种事情没办法温柔啊,宝贝。”

鹿从耳朵一热,倏地从他身边弹开,嘴上嫌弃道:“咦!谁是你宝贝。”

许知远大笑:“你啊,鹿从,鹿人人!”

鹿从说那我以后就吃了韭菜饺子再和你接吻。

许知远说没关系,我喜欢韭菜饺子。

“你好恶心啊。”鹿从做了个作呕的表情,笑着跑开了。

夏天结束在十月下旬,鹿从收获了南下的寒潮带来的季节性感冒,许知远周末回了一趟家,带了专治风寒感冒的中药过来。

深褐色的药汤像能夺人性命,浓烈的苦味中带了一丝铁锈的腥气,打开保温杯的瞬间就飘了过来,鹿从挣扎无果,捏着鼻子被灌得泪眼汪汪,喝完后冲到卫生间不停漱口,许知远等了十几分钟,忍无可忍亲自去把人拎了出来。

“你妈妈煮的药怎么这么苦。”鹿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冒着苦味。

许知远捏着鹿从的后颈,怔了怔才道:“是我煮的。”

人生病了就会浑浑噩噩,对时间的流逝也不太清晰,鹿从没注意到许知远最近频繁回家,也没察觉异常。

月底放假两人一起回家。

“你怎么还和他玩在一起?”许知远在厨房的水池里洗青椒,母亲在旁边把肉切成丝,“你俩走一起我在楼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