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还穿着裙子,不会这么好认的,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鹿从和谢式千对视几秒。
操啊。他自暴自弃般主动朝谢式千风情万种地笑了一下后,几乎是跳下高椅,逃命般转身就跑。
谢式千突然在身后喊他,“鹿从?”
鹿从脚崴了,穿着高跟鞋崴得有些疼。
他身心俱疼同时大脑宕机地应了声:“老师?”
鹿从坐上谢式千的车回学校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出来找人上个床,结果被自己老师撞见穿女装,还被送回了学校。
谢式千路上问了句冷不冷,鹿从穿得少,有点冷,谢式千打开暖气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离学校还有两个红绿灯的时候,他才开口道:“鹿从。”
鹿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生理器官的原因,鹿从以前被亲生父亲骂过不男不女,年少的时候只觉得羞耻想要逃避,并且把它当作和命一样重要的秘密保守着。
或许这个世界并不会善待不幸的人,尽管鹿从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渡过了情欲汹涌的青春期,但异样的眼光和谩骂责备依旧未曾放过他。
高中那会儿许知远当时看他的眼神是怎样的?鹿从记不清了,所以上大学后他索性穿上了女人的裙子。
男人又怎样,女人又怎样,反正在挽水这种地方,性别好像没那么重要了,那谢式千呢,他会觉得恶心吗。
谢式千放缓了语气,“穿着打扮是个人的事情,这点我无从干预。”
“但是你不能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谢式千打着方向盘,转弯后看了鹿从一眼,“很不安全,你明白吗?”
鹿从异常乖巧地又“嗯”了一声。
谢式千还想再说点什么,鹿从突然道:“谢老师,您边开车边教导我的样子真帅。”边说着,他边按开安全带,整个人向谢式千靠过去,压低了嗓音,带着笑意道:“不过您硬着和我说话的样子,更有魅力。”
鹿从低估了谢式千的忍耐力,一直到车停在校门口,他都没有任何反应,鹿从叹了口气,道:“那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