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泽的回应,正想走,就听对方说:“别去。”

“过来,”严争泽叫他,“和我说说话。”

郁如来立在原地纠结了会儿,还是移步到了严争泽身旁坐下。

“说什么呢,”郁如来道,“你好像都醉了。”

“我醉了……”严争泽重复一遍郁如来的话,猛地将人扯到眼前,问他:“我醉了吗?”

郁如来像听了一个笑话,扑哧笑了。

他摸了摸严争泽的脸,帮他将垂落的黑发往后拢拨,轻言细语道:“醉成傻瓜啦。”

严争泽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暗,他目不转睛地谛视郁如来半晌,慢笑道:“冇你咁傻。”

郁如来的心骤然停了一拍,他像第一次听似的,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突然说粤语了?”

严争泽的粤语是跟他生母学的。

叶清萍在澳门土生土长活到二十四,也是在那一年,她财迷心窍跟着严莲生出了国,对外她说着一口流利英语,背过身,还是常说普通话,当然粤语讲的更多。

严争泽从小耳濡目染,会也不稀奇。

“郁如嚟,好耐唔见,”严争泽细细地抚摸着他的面颊,低声讲着粤语道:“你想唔想我?”

郁如来立时僵住,他终于明白这违和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