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来教他明白一件事

一旦爱上一个人,自己先会变成一个疯子。

爱人是很可怜的。

大了他快一轮的漂亮男人,却不懂这个道理,流着泪挽留他,在他对着他硬不起来时,没自尊地拿rush给他闻。

严争泽觉得很无聊。

郁如来怎么能指望,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会爱他呢?

近九个月的时间,这也是,那也是。

郁如来,一厢情愿的郁如来,非要和他谈情说爱的郁如来,白痴郁如来。

如水的温柔,似火的真心,郁如来全数给了他。

那是……那是很好的爱,可他不想要。

他这种人,不会爱人,也不配被人爱。

严芝孟找到他说明来意后,严争泽的想法是,他终于明白郁如来为何成日神不守舍,整夜频做噩梦,还不讲理地不许他出门。

果真是白痴。

严争泽纵使想离开,但也并不预备回严家。

他谁也不属于。

他态度坚决,严家渐渐地失去耐性。

严芝孟拿出手段,威迫他:“你不肯回严家?那没事。谁让你不愿走,我就找谁处理呗。”

“但是吧,”严芝孟笑嘻嘻的,“一个靠写书赚钱过日子的,要是爆出包养未成年的负面消息,你说他会有什么下场?”

严芝孟反问着他,俨然成竹于胸。

严争泽神情冷漠,一声不响,可心中却暗自一惊。

多么可怕,他竟真想为郁如来妥协。

群☆6O7~985~189?整理.2022?07?03 20:10:53

21.

21.

一大滴泪滑过纤长的下睫毛,瞬时分裂成两颗水珠,尽数渗落,跌停在了青年虎口处。

那对由泪水反复泡洗的眼眸,澄净地直望着严争泽,水汪汪的惹着人。

郁如来像管不住自己似的,一直流眼泪,千言万语,全在那楚楚动人的目光中了。

青年似被蛊惑,手上轻抚着男人湿润的面庞。

郁如来也轻蹭他的手心回应,脸上是眷恋又依赖的神态。

严争泽回过神,蓦然停手,放开了他。

郁如来却张臂拥抱住严争泽,踮高了脚尖,以泪脸贴上他的左颊。

肌肤之亲,是一种绝对的真实。

低弱的气息声萦绕在严争泽耳颈边,如同一根无形的绳索,轻易将他桎梏。

男人还在沉默地落泪,那道热泪灌进了他们彼此相贴的颊隙间,烫得严争泽立刻想退。

却反被抱更紧。

泪没尽头,无休无止地奔淌。

青年忍了会儿,终于抬手掐住郁如来的腮帮,退开身垂眼看他。

严争泽从郁如来那里无意截取了一条泪痕,此刻湿涔涔地印在他颊上,就好像他也陪着哭过。

郁如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出来,“严争泽,”他说,声音仿佛也挤得出水,“帮我这一次……”

男人将额头重磕在他锁骨上,低低地道:“求你了。”

严争泽默不作声,双手托起他的脸,目光在他脸上仔细逡巡,像在思索,像在确认。

这个动作迫使郁如来头往上仰,严争泽看他像看一朵带雨的白梨花。

?讹久漆漆六是漆久衫讹?

郁如来眼见着严争泽将头低了又低,最后在他的腮颊边留下一个轻吻。

那真的是很轻很柔的一个吻,似乎没有任何意思。

两人对视时,郁如来迎着严争泽的眼睛吻了上去。

他伸出舌头舔吻青年的薄唇,驱散了上面的点点凉意。

严争泽闭着嘴,任由那热乎的舌尖在他唇缝间刺探。

郁如来细细地亲吻一阵,停下,试着退开一些。

却被猛拉了回去,隔着极近的距离,严争泽淡淡地对他说:“再亲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