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大头,严争泽其次,接着便是占了百分之十的严芝孟。

虽然,那百分之十现已是严争泽的囊中物。

青年眼底的野心与狠戾,昭然若揭,并且他对此毫不掩饰。

“他拿不稳的,我接住了,”严争泽对老人说,“我以为你会为我高兴,和我站在同一边。看来是我想错了,爷爷。”

青年的语气说不上失望,但却让严萧平心里一紧,他对严争泽,既有亏欠,也有期待,更有一丝不明不白的恐惧。

三管齐下,严萧平一时哑然,再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

瘦癯的面颊上,皱纹深重,老人斑无处可藏,严萧平几次张嘴又停住,陷入了两难境地,“爷爷不是偏心谁……”

话刚起了个头,又断了。

他确实是存心要偏袒严芝孟,手心手背都是肉,人的潜意识总是更倾向于帮势弱的那一方。

老人左右为难,严争泽心中却不起波澜,对于人们时常外露的各种情感的理解,他幼时就缺了课,后来也没想过补上。

但他很擅长利用这类情感,使其转化为相应的实质价值,譬如眼下,严萧平已向他妥协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就当给那混账小子长个记性。”

云淡风轻,是好天气,不该被浪费。

严争泽从长椅上起身道:“嗯,我先带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