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着字:“得发条朋友圈庆祝下。”
严争泽听了,对郁如来说:“也给我发一条。”
“行,”郁如来点点头,“那我同时发。”
他从严争泽右边的裤袋里摸出手机,面容解锁后直接点进微信问:“你要写什么话?”
“你写了什么?”
“我?”郁如来瞟了他一眼,随口乱回:“我没写,就分享图片。”
说完又觉这话很没可信度,刚才打字提示音响了半天,就算是个聋子,也该听到了。
“算了算了,”郁如来说,“怪肉麻的。”
“我们自己给自己庆祝吧。”
严争泽从郁如来的手机上收回目光,顺着他的意思道:“我让爷爷今晚接小孩去住。”
话顿了一下,“所以,”郁如来听见严争泽仿佛带着笑意在说,“你想怎么庆祝,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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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大厦里的格子灯光,越到黑里越耀眼,射出的莹莹光芒无心插柳,补亮了大街小道的犄角暗处。
A市这座不夜城,永远是火树银花,直至天明。这六年里,严争泽便是这不变夜景中的不变的人。直至郁如来再次出现。
铃声响起,严争泽拿过接听。
“不许转身,”电话里边传来郁如来的声音,指挥着他,“闭上眼,举起双手。”
郁如来说:“我在你身后看着呢。”
严争泽无异议,一一照做。
后面有动静,是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细声响。
严争泽维持着动作,说:“郁如来,把鞋穿上。”地上很凉。
“......你别煞风景,”郁如来的语气有种被戳穿的羞恼,“等会儿不准乱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知不知道?”
严争泽笑了声,“好吧。”
冰凉凉的软缎包缠上他的眼,郁如来用了些力,在严争泽脑后系了个单结。
双眼被蒙住,严争泽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但能感应到郁如来的存在。
右手被他牵起,“另一只手举着别动,”郁如来立刻戒备道,“你要配合我,那才好玩。”
严争泽跟着郁如来走,进了另一间房。
门口飘着清新的香气,严争泽闻到清香之下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焦味。“你点了蜡烛?”他问郁如来。
“……”郁如来伸手在严争泽眼前试探地晃了晃,“你没作弊吧?”
严争泽的左手精准无误地逮住郁如来,“没,我有感觉。”
郁如来哼了声,气馁似的,“我还特意喷了香水。”实属多此一举。
他牵引着严争泽来到大床前,吩咐道:“你上床。”
待严争泽躺平,郁如来便抓过边上的功能锁链,铐住了他的一只手。
“不要慌,”郁如来说,“千万不要慌,绝对不会弄伤你的。”
严争泽其实动也没动,“好,”他道,“我不慌。”
郁如来暗舒一口气,接连铐上了严争泽的四肢。弄完这些,他紧张得手心发汗。
“你等会儿慢点睁眼,”郁如来交代他,“我要给你摘眼罩了。”
房中开着暖色灯,光线昏昏。严争泽缓慢地张开了眼睛。他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个浑身光溜溜、清瘦洁白的男人。
可是,吊在郁如来上半身的那片单薄布料,他也无法忽略不计。
细根的红带挂在郁如来的白颈间,底下悬着一片窄窄的红色肚兜,勾勒出了他双乳的弧度、腰臀的曲线。再往下,微勃的性器顶起肚兜的翘边,图案上的并蒂莲也似在迎势而动。
严争泽看了半响,嗓子干得发疼。
郁如来在他直白的眼神里,羞怯地低下了头。
卧室内布置着许多红玫瑰,桌上也摆放着两瓶红酒。床头柜上还点着一双红烛,燃烧了有一会,蜡油沿着烛身滚流,凝成了两根赭红钟乳石的形状。
“洞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