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习惯,于是秘书直接把秦岭接到了府上,秦岭本不想去,可是想到去足利家,也许能见到宙的意念驱使下,他和中最老实的跟着去了,秘书也不拦着,似乎对中国的国情很了解。
那是一幢巨型的老宅子,进门后的花园、小桥让人目不暇接,似乎到了这儿,才能真正的看出足利家的地位。在会客室里,他的中最静静的跪坐在软垫上,中最怎么怎么就坐不舒服,可是看到秦岭有些呆滞的目光,也不敢抱怨了。
终于等到了老爷子了,他直直的坐下,微微一颔首。秦岭注视着这个威严的长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在抗日纪念馆里那张照片中的共同点,可是很难。大作也在看他,似乎在寻找切入点。
“从网上看A市似乎没怎么变!”他最终决定直截了当。
“你指哪没变?”他没等翻译反问道,他绝不容许这老头用这种轻蔑的态度来否定近六十来年的几代人的心血结晶。
“比如我盖的三个厂,你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老人呵呵一笑,可是眼神冰冷。
“那几个厂除了几处厂房之外,能改的都改了。对A市人民来说,那是侵略者在对我们进行经济侵略的铁证!”
“年轻真好是不是?”老人笑了,话峰一转,“因为我而和无诤离婚的吗?”
秦岭没想到老人会而说到无诤他只能沉默,因为他无话可说。大作本也没打算让他说什么,微笑了一下,似乎觉得目的达到了:“那个三个厂如果我买回来,您会要什么条件?”
秦岭总算领教了大作的真意,要他来首先就在气势上压倒他了,再用那三个厂来激起自己的怒气,再用无诤来打击自己的信心让他无还手之力时,再提出要买下那三个厂,他要那三个厂,可是他不会求自己来买!这才是真的生意人。秦岭闭上了眼睛,觉得好累。日本之行是他所有出差过的城市中最累、最头痛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帘,“为什么?”
“我老了,我思念过去,我想看看我创业的地方!你不会以为我在厂下埋了化学武器吧?”老人呵呵的笑着,讥讽之情溢于言表。
“不会!我们欢迎您回去看看,看看我们抗战胜利五十多年来的成就,看看那三个厂在我们的手中是不是更有发展!”
“据我所知,贵市正在积极寻求合作伙伴,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三个厂,经过五十年的沉淀,三个厂早已经不堪重负,可是却固疾缠身,您还在坚持请我看看你们的成就,不太符合贵党的实事求是的精神吧?”老人冷笑。
秦岭平时不会这样,今天真的失常了。他几乎是愤懑的看着老人,他突然有种感觉他把失去无诤全部归结在了大作身上,而大作本来就是个老狐狸,他怎么会看不出秦岭那点心思,秦岭注定失败。
“您很愤怒,因为无诤还是因为小宙,想见他吧!不过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见的,我很高兴你离开了他们,是你离开的,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是你的野心让你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个好妻子,所以怨天尤人没有用,对一个老人发泄你的怒气也没有用,冷静下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老人站了起来,离开了,接他们过来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他们的身边等着送他们出去。秦岭出道以来第一次惨败,他无力的撑着站起,默默的向外走去,中最不知道他们刚刚在交谈什么,可是查言观色还是会的,看两人的神态也知道秦岭输得很惨,他也不说话,静静的跟着,看着他的背影,中最突然觉得秦岭此次日本之行似乎老了十岁。背都岣偻了,他开始同情秦岭了,无嗔最多骂自己一顿,可是无诤却默默的折磨着他,从心里来一点点侵蚀着他。唉!温柔的女人发起难来也挺可怕。
以后几天,秦岭像是行尸走肉般完成着自己的使命,对他来说能表现成这样,就不错了。在日本的最后一天了,他们终于要回去了。中最和秦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两人着便装到了一家小吃店,秦岭想喝点酒。
几杯下肚,便可以说话了,这些天他们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他们努力在维持着平静,风度,可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