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师弟神魂落魄离去的身影，柯赞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几乎拔步要追上去告诉师弟背后的隐情，可老师的沉声苛责却令自己止步。

柯赞捏紧了拳头，足下有如千钧。

脑中忆起那张与师弟相仿，却气势逼人的面孔。那人接受了自己的投诚，承诺若是能扳倒了严相和齐煜，便会放了和玉。

弑君株连九族，老师为何会默许自己参与？也许自己是病了，只是一个师弟，为何要赌上前途性命相助？

和玉的反常自己不是不知，只是不能过问。他选择用自己独有的执拗来挽救同门师弟。

围场一役，倒要看看能否如愿了。

……

沿着来时的路，和玉逃也似的远离。潺潺水声逐渐消失在耳边，空荡的深林间唯余自己的脚步声和鸟雀鸣声。

但和玉耳边依旧回荡着尖利的嗡鸣，吐字不清的人面藏在林后窥视着自己，发出刺耳的笑声。他分不清这是自己的臆想还是观者对自己的嘲笑。索性闭眼，一路向前，眼底的光感指引着迷途的旅人朝着未知之地前进。

枯槁的树枝将自己团团包围，他想就此停止，那笑声立刻追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