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对大哥的关心,周浩拢来一帮哥们儿开会。嘀嘀咕咕说来说去,觉得大概是那个从没见过的嫂子的问题。
“所以呢?”一个毛毛躁躁的男生问,“到底是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我不敢问啊!”周浩抓头发。
“唉,先盯着吧,”另一个男生说,“要是承哥老那么个样,再看看情况。”
然后周浩今天发现温承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转。虽然还没恢复正常状态,好歹不是张死人脸了。于是他决定趁此机会采取行动。
“哎,承哥,你最近咋了?”周浩问,“跟嫂子吵架啦?”
温承瞥他一眼。
“嗯。”
“嗨,什么矛盾,问我呀!”他揣着袖子凑上去,一副情场老手的气势,“承哥还是初恋吧?女人嘛,不就那样!买点花儿什么的,赔礼道个歉,什么气都消了。”
“花?”温承看着感兴趣了些。
周浩更起劲了:“没哪个女生不喜欢花的!承哥你肯定不知道吧,送花还挺讲究,有花语什么玩意儿。你送对了,能给人感动得哭起来!”
温承赞赏地拍拍他的肩:“放学我去看一眼。”
最后一节课自习,班主任把温承叫到办公室去,通知他冬令营的事。A大每年都举办这样的冬令营,就是针对他们这些特招生的。
“为期两星期,食宿费和交通费A大那边会帮你报销。”
温承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温佩瑜怎么安排。
放学去了门口花店。
一听说是给女朋友道歉,老板热情地推荐好几种,什么红玫瑰啊,香水百合啊,蓝色妖姬啊,味儿冲得很,香得温承脑子发昏。
他看见角落里有剪好的花枝,不知怎的,瞧见上边叶子没摘,就很喜欢。指着那边:“那个怎么卖?”
老板顺着他的目光,面露难色:“那是栀子花,花枝太短,扎不起来,是用来做花环的。”
温承走过去,捡起一支嗅了嗅。花上洒了水,香气很淡,可温承莫名觉得父亲会喜欢。
“帮我扎一下吧。”他比划着说,“用不着多大,一小束就行。”
最后扎出来他挺满意。一只手可以握着花枝,就比手机长一点儿,底下系了淡绿色的丝带。
温承出门时顺口问了句:“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老板答:“栀子花啊,永恒的爱。”
然后他看见,一直板着脸,酷酷的英俊少年低下头嗅一嗅手里的花束,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
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一看,有好几个保姆阿姨的未接来电。温承想着下回放学一定记得开声音,回拨过去。
“孙姨,您找我?”少年问。
“承承啊,你家里来人啦!”阿姨的声音慌慌张张的,“看着长得和你有点像,是亲戚啥的吧?哎呀,他和你爸打起来了!”
18
“喂?承承啊,听得见吗?”
温承做了个深呼吸,控制声音冷静:“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回去。您现在在哪?”
“唉呀,我在门口,温先生不让我进去。”
“那您先回去吧,别伤着了,我马上到。”
又劝几句,孙姨才勉强答应。她五十多了,在温承家干了好些年,这种场面帮不上什么忙,也别出事。
“师傅,麻烦您再快点。”少年攥着花的指尖发白。
少年飞奔进前院上台阶,东西都丢到一边。门大敞着。他一眼看见一个中年陌生男人将温佩瑜逼在角落。温佩瑜还穿着没换下来的西装,此刻全是褶痕,凌乱不堪。不像是斗殴,倒像是……侵犯。
“你干什么!”少年怒吼着冲上去,用力将陌生男人掼到地上。那人原本扯着温佩瑜的衬衫前襟,大约是受他惊吓,手中下意识用力,衬衫领口一下扯开了,扣子崩掉几颗。白色蕾丝和中间一点粉色在温承余光中一闪而过。
温承骑在那人身上,暴怒的小兽一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