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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跳级。”

那家长不知自己触了什么霉头，正要道歉，温佩瑜已然起身离开了。只好讪讪地转去同别人聊天。

温承换好运动服走下主席楼楼梯的时候，男人正站在楼下等他，身上和温承同款的白色运动服是特意为这次准备的。开幕式已经结束，同学们散开去参加项目。不时有三五个女生经过主席楼，眼神偷偷瞥花坛边的人。他有着不同于高中生的成熟气质，神色清冷，却与穿着并不违和，甚至更让人移不开眼。

温承见着这副场景。他快几步走上去，紧绷着的脸绽出笑意，伸手去拉男人的手。

“怎么了爸爸，谁惹你不高兴了？”轻声细语的。

温佩瑜在外头常戴的面具便裂开口子。他被少年牵着往前走，自然而然地开口，低声絮絮叨叨。后者耐心地听，不时简单地“嗯”作为回复。

林荫道两边的银杏黄了，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上也铺薄薄一层，运动鞋踩在上边沙沙地响。

操场分成几个片区，不同的项目场地都围了一圈人。他们先去参加负重短跑。

负重短跑听着像什么正规项目，其实就是亲子一个人背着另一个跑一小段距离。项目已经进行好几轮了，大家都不是专业运动员，跑得跌跌撞撞不说，还有许多托不住的，背上人的脚在地上划拉，引得大家哄笑。

轮到他们这组，大家先按跑道站好。起跑线上热闹极了，吵吵嚷嚷讨论着谁背谁。温承转脸去看温佩瑜，恰好后者也望过来。眼神微一交流便相通。

周浩母子也参加了。男孩刚背起母亲，就呲牙咧嘴地怪叫一声：“啊啊啊妈！你真沉！儿子要压死了！”他妈唰就是一巴掌呼他后脑勺，笑骂道：“死小子，尽在外边拆台，看回家揍你不！”围观的人也笑。

要起跑时少年背对男人蹲下。他早习惯了，温佩瑜在家要背，要抱，就是不肯好好走路。男人伏到他背上，搂住脖子，脸埋到少年后颈处。温承顺势勾住他的膝弯站起。他们的身体如此亲密贴合。

周浩远远叫嚣：“承哥你学习好，跑步可不一定赢我，你等着，我周浩也有拿第一的时候呼哈哈哈！”

旁观的有家长也有学生，家长大多对这个学生代表还有印象，善意的目光望过来。还有一小堆女生像是特意来看温承的，兴奋地窃窃私语，目光频频往这边来。

“爸爸，”少年微微偏头，“你想我拿第一吗？”

男人的下巴抵在他颈窝里，慢吞吞地想了想。

“都行，你别摔了。”

发令枪响后少年第一个冲出去。他跑得很稳，又无法忽略地快。后面有声音呜哇乱叫承哥等等我，还有女声喊要颠死你老娘啊。

温承和周浩把其他人甩了一大截。他们俩咬得很紧，温佩瑜往旁边看一眼，周浩的脸憋的通红，硬是没落下多少。战况十分激烈，围观的群众开始分成两派有秩序地喊起加油。

温佩瑜都被弄得紧张了，生出几分胜负欲来。

“承承快点，”他的声音颠得一顿一顿的，“他要追上来了。”

他的脸贴背很紧，因此尽管周围吵闹，男人仍听见少年清晰的笑。

“爸爸我要没有力量了。”

这是个小时候的习惯。

小温承知道爸爸的辛苦，做什么都分外努力。温佩瑜在电脑上工作，宝宝就捏一个小铅笔头坐在旁边，一笔一划写幼儿园的作业。写得累了，就哭唧唧地转头：“爸爸我要没有力量啦。”

少年就放下手中的事，温柔又用力地亲温承的小脸。

“爸爸给宝宝力量。”

宝宝一副很矜持的样子，小jiojio却诚实地在空中扭啊扭。等爸爸亲完了，再捏起小笔头。

“电充满啦！”

“宝宝真乖呀。”

温佩瑜听懂暗示。

他晓得自己该去亲少年的，在家也一向坦坦荡荡。但在